整個過程,安靜得令人窒息,詭異得令人發瘋。
駕駛艙內,無論是葉凡,還是冷月,甚至是遠處那些僥幸存活下來的“深海幽靈”隊員們,都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法,呆呆地看著眼前這超出了他們認知極限的一幕。
他們的世界觀,在這一刻,被徹底地、無情地、殘忍地粉碎了。
這是什么武器?
電漿炮?激光?還是反物質湮滅彈?
不,都不是。那些武器,再強大,也終究是在“物理規則”的框架內進行破壞。
而眼前這個……它是在……修改規則!
它將“存在”這個最基本的宇宙概念,從那片空間中,徹底地抹除掉了。
“這……這就……結束了?”葉凡結結巴巴地開口,打破了死寂。他的聲音,因為極度的震撼而變得尖銳和走調。
“結束了。”秦磊靠在冰涼的椅背上,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他的臉色有些蒼白,同時操控機甲進行極限規避、使用神識進行預判和鎮壓、最后再發射“因果律魚雷”,對他來說,也是一次巨大的消耗。
“因果律武器……”冷月喃喃自語,她的眼神中,第一次出現了深深的迷茫。作為一個堅定的科學信徒,她所構建的科學大廈,在這一刻,出現了崩塌的跡象。
她看著秦磊的側臉,這個男人,究竟還隱藏著多少秘密?他所掌握的力量,已經完全不能用“科技”來形容了,那更像是……神只的權能。
那片“無”的領域,在擴張到直徑約一公里后,便停止了。然后,它又如同出現時一般,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周圍的位面殘骸,被這股力量吸引,緩緩地向著那片被“擦除”過的空間補充、填滿。
就好像,那艘強大到令人絕望的螳螂戰機,那個來自“虛空教派”的幽靈,從來就沒有在這片時空中出現過一樣。
“老大……你……你這武器……”葉凡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湊過來問道,“還有嗎?能不能……能不能給我也來一發……防防身?”
秦磊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歸墟出品,限量三發,剛才用了一發,還剩兩發。怎么,你想試試?”
“不不不不!”葉凡的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我就是問問,問問……這玩意兒太不講道理了,簡直就是作弊啊!比我當年的主角光環還離譜!”
“對付不講道理的敵人,就要用更不講道理的方式。”秦磊的目光,重新投向了那片恢復了平靜的虛空,“這,就是我的道理。”
他的話語,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了股發自心底的寒意。他們也終于明白,為什么這枚魚雷,要被命名為“講道理”。
因為當它出現的時候,就意味著,已經沒有任何道理可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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