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看來,那份自得是多么的可笑。
他就像一只實驗鼠,在一個精心設計的巨大迷宮里奔跑。他以為自己發現了迷宮的秘密通道,躲過了一個電擊陷阱(公海仲裁),卻一頭扎進了另一個關著饑餓毒蛇的房間(月光花園)。他拼盡全力,僥幸殺死了毒蛇,拖著疲憊的身軀爬出房間,沾沾自喜。
卻不知道,迷宮外,那個穿著白大褂的研究員,只是平靜地在實驗記錄本上寫下了一行字:“實驗體編號73,‘行者’,在面對‘原生體’威脅時,表現出極強的應變能力與空間法則協同作戰潛力。初步評估,具備高階‘收容’價值。a計劃(海洋型捕獲陷阱)失敗,轉為b計劃(信息誘導與陽謀脅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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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股無力感,并非源于敵人的強大,而是源于這種被玩弄于股掌之間的、信息不對等的巨大鴻溝。對方了解他的一切,而他,直到剛才,連對方的真實面目都一無所知。
“不對……”
就在這股無力感即將侵蝕他心智的時候,秦磊的眼中,猛地閃過一絲精光。
他捕捉到了一個邏輯上的盲點。
“零,如果‘月光花園’是他們的b計劃,是備用方案,那就說明,在他們的原始劇本里,我本不應該去那里。是什么,導致我偏離了他們的主線劇本,觸發了這個支線劇情?”秦磊的聲音重新變得冷靜下來,帶著一絲探究。
ai“零”沉默了片刻,似乎在進行更深層次的邏輯推演。
“觸發條件是……蘇煙小姐的失蹤。”零回答,“根據我們的情報,將蘇煙小姐帶走的那個自稱‘遠房親戚’的神秘組織,其行事風格與‘第二使徒’菲利克斯以及衛瞳所代表的‘收容者’,存在明顯差異。他們的能量標記……也并不完全吻合。”
“你的意思是……”秦磊的心跳微微加速。
“存在一種可能,艦長。”零說道,“帶走蘇煙小姐的,是第三方勢力。他們或許也知道蘇煙血脈的秘密,并試圖利用她來開啟‘月光花園’,以達到他們自己的目的。他們的行動,是一個意料之外的變量,它打亂了‘收容者’原定的a計劃,迫使衛瞳將計就計,把‘月光花園’這個備用陷阱,提前推到了您的面前。”
這個推論,像是一道光,瞬間照亮了秦磊心中的陰霾。
他不是一個完全被動的棋子!
他那一次看似沖動、不計后果的遠征,那個純粹出于情感和責任的決定,竟然在無意之中,歪打正著地,讓他躲過了敵人為他精心準備的、最致命的那個陷阱!
如果他當時沒有選擇去救蘇煙,而是理智地留在地球,按部就班地去應對衛瞳的“公海仲裁”,那么他將要面對的,就不是一個被克制、可以溝通的“悲泣君主”,而是一個專門為“行者”量身打造的、天羅地網般的“收容陷阱”!
到那時,他將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一股荒謬而又慶幸的黑色幽默感,涌上秦磊心頭。他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笑聲越來越大,最后變成了靠在椅子上,揉著額頭的苦笑。
搞了半天,是自己的“豬隊友”行為……救了自己一命?
不,蘇煙不是豬隊友。那些將她帶走的神秘組織,才是那個在棋盤上意外拱卒,打亂了全局的“攪局者”。
“有趣……真是有趣。”秦磊停止了笑聲,眼神中的無力感已經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冰冷刺骨的戰意。
他不再是被動等待審判的實驗鼠。
他是一只已經知曉了獵人存在的野獸。他或許依然弱小,但他已經亮出了自己的獠牙,并且……他不再會按照任何人的劇本去行動。
“收容者……衛瞳……”秦磊站起身,走到辦公室的舷窗前,目光仿佛穿透了深海,望向了那片危機四伏的公海。
“你們的a計劃失敗了。現在,輪到我出招了。”
他知道,對方的b計劃,很快就會到來。那個精心準備的“海洋型捕獲陷阱”,不會就此束之高閣。
既然你們這么想請我上船,那我就陪你們玩玩。
只是下一次,誰是獵人,誰是獵物,就不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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