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填!我來梨城更久!”顧寒聲給她一份,她拖了張凳子,抱著電腦坐在兩人中間。
這問卷對嗎?
她看著比她命還長的問卷,對顧寒聲的懷疑化作了實體。他有問題,大有問題,正常人怎會做這么長的問卷。
顧寒聲拉開椅子,留出位置給她,謝小荷對上他溫和的不計較的眼神。
就像她才是一個外人,橫插一腳似的。
離間計。
她心里想,這么多顯而易見的伎倆,他前兩天還和善儀姐兩個人在那里聊天來著,誰知道他說了什么壞話,這兩天善儀姐把自己的飯量減了,別以為她沒看出來。她的眼睛瞪圓,盯著他,手指在鍵盤上噼里啪啦地響。
顧寒聲從她一連串的小動作里明白什么。
但他只是笑笑,李善儀身邊有這么一個活寶,是值得慶幸的事情。
晚上,她未到飯點就跑進來,把顧寒聲的菜點裝好提上去,她不會讓他再來和善儀姐一起吃飯了,想用美男計,做夢吧你!
李善儀問,做什么去?
她喊:送餐咯!咚咚咚跑上去,敲開門,里面是正在清潔的阿姨。
“人呢?”
“顧老板老早就出去了!”
阿姨說,“這老板潔癖老重啦,這么干凈了還覺得不夠!要不是錢也比別人多,我就不干了!”
隔壁房子裝修灰塵大,他的房間也受了影響。他現在嫌不夠干凈,早搬走不就好了,還住這里做什么?
謝小荷腦袋里的星星連成線,平日蛛絲馬跡都連起來了,這是陰謀。
她想起顧寒聲一直就很奇怪,民宿的家具他看不上,去住酒店呀,怎么非往這里塞家具?民宿旁邊裝修,他也不搬走,明明梨城有的是旅游社他偏找善儀姐做向導,還有飯,他不是挺大一老板?廚師呢!怎么就非要和她們一塊吃?
她越想越不對,把餐盤帶回來,蹲在她的瑜伽墊子上沉思。
年年叼著球過來跟她玩,她沒心情,就地打了個滾,滾到了門邊。
年年歡快地湊過來。
李善儀從隔壁回來,進度也將近一半,她覺得耳朵快被鉆墻聲鉆壞了。踩進來,她沒聽見地上謝小荷在碎碎念,不留神把她給踢了一腳。
謝小荷嚎了一聲。
你們江州人,爛透了!
無辜的江州人在門口進來,剛走到門前,接收到了一聲震天動地的控訴。
謝小荷看清了蹲下來查看自己傷勢的人,是李善儀。
她咬著唇,濕熱的液體從鼻孔流了下來。
“你流鼻血了?小荷?你鼻子怎么樣,痛嗎?”
“痛,比不上心痛。”
碰瓷不成,謝小荷磨著牙,氣的晚飯也吃不下了,平時能吃兩碗炒飯的她竟然吃不下了。
李善儀這次沒有第一時間關注到她,又讓顧寒聲拉過去問什么問題,兩人聊了很久,才有空發現謝小荷的飯碗還剩著炒飯。
她憂心忡忡問:“是不是真的又積食?”
什么呀!
謝小荷恨不得當場揭開顧寒聲的真面目,但她沒有證據。
“民宿內憂外患,階級敵人就在內部!”
她湊過去跟李善儀說話完,她的善儀姐默默地摸了摸她的腦袋。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