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里出場順序是有講究的,越大牌的越早出場,嵐組合當仁不讓率先出現,引起觀眾席的一陣陣尖叫。
而后是凡人譜樂隊、kara女團等等,林田惠則吊在了最后。
踏上演播廳的臺階,站在那巨大的背景墻前,林田惠絲毫沒有被微弱的助威聲掃了興,胸中充斥著意氣風發。
緩步下臺階,一級一級。
這是林田惠的一小步,也是林田惠的一大步。
來到舞臺上,各組藝人分立主持人兩側,林田惠恰好站在了kara女團身邊。
鄭妮可一眼看見這個壞人,牛脾氣上來,又使勁掰過具荷拉的胳膊。
這回,林田惠可不敢在舞臺上做鬼臉了,坦然面對具荷拉的目光,禮貌大方地微笑。不要錢的貴族光環自動開啟,令原本一肚子火的鄭妮可和莫名其妙的具荷拉倍感親切。
具荷拉也是第一時間便認出了這個男生,畢竟剛來日本,能接觸到的男性藝人就沒幾個。
眼下在舞臺上,不適合私下聊天,具荷拉眨巴眨巴眼睛,給了林田惠一個wink就當是打過招呼了。鄭妮可還想表達不滿呢,塔摩利突然問話。
“kara,剛剛在日本出道呢。”
女團成員們連忙做自我介紹,那自然簡短有力的口號展現出韓國女團不一樣的一面。
“很有活力啊,來日本還習慣嗎?”老爺子順帶多問了嘴。
隊長樸奎利中規中矩地回答:“一切都很好。”
一旁的鄭妮可總算找到可以插嘴的地方:“就是吃的有些不適應。”
眾人響起一陣笑聲,都是一副我懂的表情。韓國人喜歡吃泡菜、燒烤,日本這邊為主是壽司、刺身。作為在韓國正當紅的明星,來到日本后除了打歌,估計大部分時間都是應付公司組織的各種應酬,這種宴會場合,刺身必定是場上主角,也難怪女團成員們有些不習慣。
“那么,先有請凡人譜樂隊表演最新單曲……”
隨著舞臺上的藝人賣力表演,林田惠也在場下努力適應著打歌舞臺,想象著以后踏上更大舞臺時的畫面。
……
……
住吉會荒川組。
辦事不力的柴田熊,此刻正戰戰兢兢地跪在地板上,低著頭,等待著老大的訓話。
荒川組的老大,住吉會之狼荒川隆也,在東京地下勢力是個傳說中的狠角色。
與高天亮的能打能扛不同,荒川隆也也能打,但他的狠辣表現在管理手下,管理社團中。
即便已跟隨老大多年,現在已退居二線,但深知老大秉性的柴田熊,也無法控制自己對老大的恐懼。
“老大,這次都怪我輕敵了,以為是個很簡單的小事。您責罰我吧!”與其推諉扯皮,不如老實承認錯誤。在老大面前耍小聰明是沒有用的,那樣的后果更嚴重。
荒川隆也身形高大,在日本人里屬于異類。面龐凹凸分明,如刀削斧鑿,給人一種立體式的壓迫感。平日里不分場合總愛戴著墨鏡,雖然穿著黑色襯衫,但baozha般的肌肉難以掩飾地顯露出來。
只見荒川隆也起身,來到跪著的柴田熊面前,一把將他扶起,甕聲甕氣道:“不能怪你,遇上山口組那些賤女人確實棘手。不用害怕,不過是東京電視臺佐伯燃那家伙的一個小委托,失敗就失敗了,他能拿我怎么樣?”
柴田熊一想也對,不就搞砸了一件小事嗎,委托金才1000萬而已,你佐伯燃要是敢不滿,我十人眾就去電視臺給你鬧一鬧。
“跟隆目出去,有其他事情交代你。”荒川隆也手一揮,原本攤在沙發上的弟弟隆目起身。柴田熊一看事情過了,連忙畢恭畢敬地退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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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川隆目看了眼哥哥,而后出去。沒過一會,他又回來了,從桌上扯了很多紙巾,擦拭著手上的鮮血。
“最近憋壞了吧?”荒川隆也仿佛沒看到一樣,坐在椅子上問。
“嗯,現在好點了。”弟弟也沒看哥哥,專心致志地擦著手,嫌紙巾擦不干凈,還從酒柜里開了瓶酒倒在手上洗了起來。
做哥哥的,毫不在乎弟弟把自己辦公室的地毯弄臟。
“上次你受傷后,我不讓你出去就是怕你找人報仇。”荒川隆也拋過一條毛巾,繼續說:“可以用竹簽遠距離刺穿你的手掌,這樣的高手,你再去也是找死。”
弟弟隆目總算擦干凈了手,卻一腳將玻璃茶幾踢翻,樣子有些歇斯底里,看起來剛剛的血腥還是沒能壓住他心頭的憤怒。
“我不甘心啊!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被一個女的這么羞辱!”隆目的眼睛都已赤紅,強烈的報復心理讓他拳頭發白、青筋直冒。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座火山,隨時等待著爆發。
哥哥隆也習以為常,用碩大的手指頭敲擊著桌面。
“唔,柴田熊這個廢物死就死了,佐伯燃也沒什么好回復的。但是,既然柴田熊說起怒羅權的四人眾有參與到這個事件里,那么……”
弟弟隆目眼前一亮,轉頭望向哥哥。
“你,帶上你的人,就以這個為借口,去發泄發泄吧。東京的勢力太多,有三大社團在,其他阿貓阿狗的存在,也該清理清理了。”
弟弟隆目滿心歡喜,頭也不回地沖出房間去張羅自己的人了。
做哥哥的果然最心疼弟弟,為了給他泄憤,荒川隆也竟然允許弟弟主動挑起對一個社團的戰斗。即便知道以隆目的性格,最后事情會越鬧越大,他也不帶怕的。
“怒羅權,十年前就該消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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