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呵呵一笑說道:“小伙子,你別看我是一古稀之年的老頭,當年我可是正白旗旗主的兒子,只不過二十年前已經遭了大難,如今由我出山,這兩白旗的人,必然還是聽我的。你盡管回到家中,若有人告知你藏地契,你便知道此事定是由問我所為。”
“那沒人告知呢?”徐圓夢緊追不舍地問道。
“那咱們賭上一把!”老頭興奮地拍著桌子說道。
“好!賭注是什么?”
“若有人找你,你便是輸了,你此后定不能與他人講認識我!”
“那我要是贏了呢?”“你贏了,便是沒人信我這個糟老頭子了,你贏了就聽朝廷的旨意,盡快搬家。然后要發奮學習,考一個狀元,為我正白旗日后的發展努力吧!”
徐圓夢無奈地搖搖頭說道:“輸贏賭注都沒有什么意思啊!”
老頭呵呵笑道:“小伙子,你是在關內出生的娃娃,你可是沒有經歷過關外的事情啊!”
徐圓夢腦袋一晃:“關外,什么事?”
老頭搖搖頭說道:“三十多年前,太宗皇上繼位,他當時手中握有兩白旗,多爾袞兄弟三人手中握有兩白旗。于是太宗皇上將兩白旗的顏色換成了兩黃旗的顏色,因此升格成為了上三旗,而多爾袞的兩黃旗,只能降為兩白旗,自此兩黃旗和兩白旗的梁子就結下了。”
徐圓夢問道:“后來呢?”
老頭又說道:“太宗皇上駕崩后,多爾袞與豪格爭奪皇帝大位,鰲拜和索尼調兩黃旗的兵包圍了朝堂,最終多爾袞不得不妥協,他不愿意把皇位拱手送給豪格,便將皇位給了世祖爺。”
老頭見徐圓夢聽的入迷,繼續說道:“世祖皇上繼位年僅六歲,多爾袞便當了攝政王,大權盡歸于多爾袞之手。入關以后,本應分給兩黃旗的好地,也就是咱們這個地方,被多爾袞占據分給了兩白旗。而將本應該分給兩白旗的保定府一帶貧瘠的土地,給到兩黃旗。”
“原來如此,怪不得朝廷非要換地!”徐圓夢認為他終于明白,朝廷為何換地了。
老頭嘿嘿一笑說道:“小伙子,你還是不懂啊!”
徐圓夢腦袋一歪:“不對嗎?朝廷讓換過來?”
老頭繼續鄭重地闡述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自世祖爺駕崩后,朝政大權便由四位輔政大臣共同執掌。然而,在這四人之中,僅蘇克沙哈一人出身正白旗。那鰲拜與遏必隆則是鑲黃旗的顯貴,而索尼則是正黃旗的佼佼者。鰲拜與蘇克沙哈之間素來不和,兩人在朝廷中為了爭奪權勢,已然到了白熱化的地步。如今,鰲拜更是借二十年前的換地一事,對蘇克沙哈進行打壓。這便是朝廷中的黨派之爭!”
徐圓夢總算是明白了:“大爺,您說的,徐圓夢明白了。若不是為了打壓蘇克沙哈,鰲拜也不會下旨換地。”
“對,無論哪個旗,都是大清皇上的,皇上可能是不想讓換地,可是他沒有權利啊!”
“皇上為什么沒權利,不是說皇上是九五之尊,天下人盡歸皇上管嗎?”徐圓夢雖然讀書,可并不懂官場是非啊。
那老頭搖搖頭說道:“等你入仕那天,就會明白,為什么皇上沒有權利,而鰲拜和蘇克沙哈為了爭權,不顧百姓的死活啊。就好比這蘇克沙哈如果爭權輸了,不僅在朝堂上灰頭土臉,就連兩白旗,也會被他連累,兩白旗的百姓,也不會說他的好!”
徐圓夢點點頭道:“多謝大爺解惑,只恨我還尚小,著實給兩白旗幫不上忙啊!”
老頭笑著說道:“今日一別不知何日才能相見,小伙子要記住我的話,千萬不要說認識我,以及見過蘇克沙哈。若蘇克沙哈爭權失敗,那可能會引火燒身那!”
徐圓夢再次跪下,恭敬地說道:“謝大爺指點迷津,徐圓夢定當銘記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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