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您在許家屯生活了好幾十年了,肯定對這邊相當熟悉,我向您打聽一個人唄。”
“誰呀?”
“老長青,聽說過不?”
許友成老爹的眼底閃過一抹驚色,不過畢竟人老成精,端起酒杯側著耳朵道
“老張精?啥老張精?山里邊兒的怪物?”
“不是,是老-長-青。”司機小弟一字一頓道。
“啥老長青,少長青的,沒聽過。”許友成老爹抿一口酒,把盛著飛龍燉榛蘑的盔子往客人的方向推一推
“吃啊,涼了就不好吃了,你們是友成的朋友,那到了這兒就和自己家一樣。”
……
吃完飯后。
天已經徹底黑透了,寒風呼嚎,宛如鬼物在嘶吼,四爺穿上棉襖去茅樓放水,司機郭小龍也跟了出來。
“嘶~這天兒也太冷了,這要是在外邊待一晚上,準得凍死!”
司機郭小龍渾身哆哆嗦嗦,站在茅樓旁邊,點燃一根煙后趕緊嘬兩口。
等四爺提著棉褲從茅樓出來后,他趕緊迎上去
“四爺,許友成他爹沒說實話,我覺的他肯定是知道老長青的,就是不告訴咱們。”
“切~”
四爺眼神變的兇狠起來,語氣不屑,也點了一根煙抽起來
“我也看出來了,不怕,我不信就他一個人知道老長青!咱在這兒多待幾天,多打聽打聽。”
“嗯吶,不過……四爺,咱現在不是在省城,山野旮旯里邊兒民風彪悍,您還是收斂著些脾氣,盡可能的別和這的村民起沖突。”
司機郭小龍勸說著。
他自己過著刀口舔血,打打殺殺的日子,很多事情難免往暴力方面想。
茫茫長白山,死一兩個人并不算啥,到時候往山里一扔,村民相互通氣,想找兇手是難如登天。
更何況,鄉里派出所的警員也是本地人,和一些村民還有可能沾親帶故……
“臭小子!我做事還用你教?”
四爺身體粗壯,笑罵著扒拉了司機的腦袋一下子,后者一個趔趄差點摔地上。
他掐滅香煙,率先大步朝屋內走去
“行了,我做事有分寸的,太冷了快進屋吧!”
“嗯吶,嘿嘿。”
司機連忙屁顛屁顛的跟在后面。
……
另一邊。
許大海家。
田大膽兒盤腿坐在炕桌東邊,嘬的熊骨頭滋滋響
“香!骨髓真香!黑瞎子骨髓真是難得的好東西啊,咱真有福氣!”
“哈哈~”
許大海今天高興,賞大肥貓一塊肉吃。
他讓小婷子把貓食碗拿來,夾了一塊熊肉放進里邊。
大肥貓歡快的“喵”了一聲,追著小婷子手里的貓食碗跳下炕,去大口干飯去了。
田大膽也被大橘貓吸引了目光,邊咀嚼著熊肉邊道
“這貓真肥啊,我記的去年我過來的時候,看見的是一只三花貓吧?”
“不是啊,就養了這么一只貓,養了好幾年了。“
“那可能是我記錯了。“田大膽端起酒杯和許大海碰了一下,突然笑道
“說一件搞笑的事兒啊,老美護送的油輪,幾個月前在霍什么木茲海峽被炸沉了。“
“霍爾木茲海峽吧?“
“對對對,就是這名兒!“田大膽的聲音瞬間拔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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