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堂少東還想問什么，姜昭已經轉身走向門口。

“記住，別打聽我是誰。”她回頭一笑，“你們只需要知道——我能給你們金山，也能讓你們一夜歸零。”

夜風卷起她的衣角，人影消失在巷口。

三日后清晨，綠云悄悄從后角門接了個油紙包，塞進床底暗格。當晚，姜昭在書房燈下打開，里面是一本小冊子，墨跡未干。

第一頁寫著：“天濟堂售九葉青芝兩株，凈利八百兩，三成歸主，計二百四十兩。”

她指尖劃過那行朱批，嘴角翹了翹。

正翻著賬冊，窗外傳來輕微響動——是樹枝被風吹動的聲音。她抬眼望去，天邊剛露魚肚白，新的一天開始了。

她把賬本鎖進檀木匣，順手摸了下發尾。那一絲藍暈藏得好好的，沒人看得見。

但就在她低頭吹滅蠟燭時，吊墜忽然震了一下。

識海中，那棵扶桑樹旁，不知何時多了一個迷你商鋪模型，屋頂還冒著裊裊炊煙。

“喲？”她愣了半秒，“這系統還會自動升級？”

她正想細看，門外忽有腳步逼近。

她立刻坐直，拿起一本《女誡》蓋在匣子上，假裝剛讀完。

門推開一條縫，綠云探頭：“小姐，廚房新燉了燕窩，給您送來？”

“放桌上吧。”她聲音平靜，“我這就睡了。”

綠云放下碗退出去，門輕輕合上。

姜昭沒動，盯著那碗燕窩看了三秒，忽然伸手，在碗沿抹了一下。

指尖沾了點油漬。

她瞇起眼，把手指湊近鼻尖聞了聞。

不是燕窩的香味。

是藥味。

很淡，混在甜湯里幾乎察覺不到。

她緩緩收回手，眼神冷了下來。

“看來有人，等不及要給我加餐了。”

她把油紙包重新取出，翻開賬冊最后一頁，在“百草堂”名字旁邊，畫了個小小的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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