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掰下一塊帶血的石片塞進衣兜,再背起少年往外走。下山路上誰都不敢說話,只聽見急促的腳步踩在泥濘里啪啪作響。
回到村口已是深夜。趙奶奶撲通跪下,老淚縱橫:“閨女!你是我們家的活菩薩啊!”
姜昭一把將人扶住:“人救回來了就行。但這事沒完。”
她轉頭對民兵們說:“今晚輪流值守,防止有人通風報信。明天一早,我要查三件事——第一,誰最后見過我孫子;第二,村里最近有沒有外人進出;第三,三十年前這片山有沒有發生過命案。”
老趙皺眉:“這……太敏感了吧?”
“敏感?”姜昭冷笑,“血書都寫臉上了還敏感?這四個字背后要是沒點故事,我把腦袋摘下來當球踢。”
李春桃躲在人群后頭嘀咕:“神經病吧,非要把小事鬧大……”
姜昭猛地轉身盯住她:“你說什么?”
李春桃一哆嗦,往后退半步:“沒……沒什么……”
“聽清楚了。”姜昭聲音不高,卻像刀鋒劃過空氣,“這事我不查個水落石出,誓不罷休。誰擋路,我就掀誰底褲。”
她不再多,抱著少年徑直走向衛生所。王嬸趕緊跟上去幫忙照料。其他人面面相覷,沒人敢散。
等孩子安頓好,姜昭獨自走到村口老槐樹下。夜風穿過樹葉發出沙沙聲,她掏出那片血石,對著月光細看。
血跡已經干涸發黑,但筆畫邊緣泛著極淡的青芒,像是被什么東西侵蝕過。她指尖輕輕摩挲,忽然感覺一絲異樣——那血不是寫上去的,是**烙**進去的,深達石髓。
識海中玉簡再次震顫,浮現一行殘字:血脈為鑰,魂契通幽
她瞇起眼,望向遠處漆黑山脈。
老鷹坡只是開始。那座山里藏著的,恐怕不只是一個被bang激a的孩子。
她抬手摸了摸頸間吊墜,溫潤如初,可里面的小世界正在瘋狂運轉。扶桑樹苗根須蔓延,竟自發纏住玉簡一角,仿佛在阻止它繼續解鎖。
“急什么?”她低語,“這才第42關。”
話音未落,遠處山林傳來一聲悶響,像是某種巨物塌陷。地面輕微震了一下,槐樹葉子簌簌掉落幾片。
姜昭沒動,只是把血石緊緊攥進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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