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馬驚嘶,前排騎兵紛紛勒馬,可后頭的還在往前擠,頓時人仰馬翻。
火墻不止一處。緊接著,東面斷橋兩側升起濃霧,霧中寒氣逼人,靠近的敵人手腳僵硬,連刀都握不住;西面石崖崩塌,巨石滾落,砸出一道天然屏障;北面老槐樹根下涌出黑水,形成泥沼,陷住數匹戰馬;南面荒坡則冒出青煙,空氣中彌漫著令人昏眩的香氣。
“妖法!”匈奴將領怒吼,“給我沖過去!”
他親自策馬躍向火墻,結果離三丈遠就被熱浪掀翻,盔甲燙得冒煙。
姜昭立于高臺,發尾泛起淡藍光暈,眸中金芒隱現。她沒動一根手指,全靠神識操控陣法流轉。
“五行相生,火借風勢。”她低聲念道,“再來一波?”
話音剛落,火墻突然分叉,化作兩條火龍,沿著護城河左右包抄,逼得敵軍連連后退。
就在這時,城墻方向傳來腳步聲。程岳帶著幾十名親兵趕到,登上殘破的了望臺,一眼就看見那道沖天火墻。
“我的娘……”他瞪大眼,“這哪是陣法,這是請了火神爺下凡?”
他身旁副將結巴:“將、將軍,咱們要不要出擊?”
程岳抬手制止:“別動。郡主布的局,輪不到我們插手。”
他望著高臺上那個纖細身影,火光映在她臉上,半明半暗。她始終沒回頭,也沒說話,只是輕輕撫了下胸前的翡翠吊墜。
“她一個人,頂十萬兵。”程岳喃喃。
匈奴見久攻不下,又折損數十人,終于鳴金收兵。撤退時,連傷員都顧不上帶,狼狽逃竄。
火墻漸漸熄滅,霧散、水退、煙消、石靜。五行陣回歸沉寂,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發生。
姜昭緩緩吐出一口氣,膝蓋一軟,差點跪倒。她扶住石柱,指尖發麻。
“耗太大了。”她自語,“一次極限輸出,下次得省著點。”
她低頭看掌心,符釘的位置隱隱發燙,尤其是主陣眼這枚,幾乎燒紅。
“得補。”她咬牙,“明天開始,每天子時澆一遍靈泉。”
她正要下臺,忽然察覺玉簡又有異動。
不是警報,也不是解鎖提示,而是一種……拉扯感。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從皇城方向,試圖觸碰她的識海。
她瞇眼,抬手召出白狐。
“回去。”她命令,“盯住宮門,但別靠近。”
白狐點頭,轉身躍入夜色。
姜昭站在高臺,望著皇城方向。風掀起她的衣角,吊墜貼在鎖骨處,溫溫的,像塊暖玉。
遠處,一只烏鴉掠過月亮,翅膀剪開云層。
她忽然想起什么,從袖中掏出那枚帶血銅錢。
背面蝶形印記,正微微跳動,頻率和她心跳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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