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香根’!”老藤靈不知何時出現在篝火旁,手里的藏串藤拐杖輕輕點地,“百味鼎聚了萬域香,終于把最根本的東西催出來了。”他指著嫩芽,“這根扎在哪,哪就能長出聚香樹,結出帶著家味的串。”
藤芽捧著畫軸趕來,趕緊把這一幕畫下來。“靈畫師說,串香的最高境界,是讓香生根。”他筆尖沾著鼎光,在畫紙上添了行字,“根在,家就在。”
夜漸深時,小靈們都睡熟了,頭挨著頭,像串剛烤好的團圓串。槐丫往鼎里添了最后把柴,看著那株香根在微光里舒展,突然覺得所謂的“守味”,不過是讓這根扎得更深些——扎在青云宗的灶房里,扎在百味洲的聚香臺旁,扎在每個靈心里最暖的角落。
老陽的酒喝光了,正對著鼎打盹,嘴里嘟囔著“明天烤泉釀串”。林默把自己的外套蓋在小靈們身上,動作笨笨的,卻很輕。雙生皇子的冰囊已經空了,他望著鼎內的香根,嘴角的笑比冰釀融化時還軟。
槐丫收起《串香圖志》,摸了摸串香獸的頭。小家伙醒了,往她手里塞了塊沒吃完的歸鄉串,眼睛亮得像鼎里的光。遠處的東方泛起魚肚白,第一縷晨光正穿過香霧,照在百味鼎上,把圖譜的光映得更亮了。
“該烤新串了。”槐丫輕聲說,像是對自己,又像是對鼎里的香根。
鼎身輕輕震動,仿佛在回應。新的香氣,正隨著晨光,慢慢漫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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