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父拿報紙的手,一抖。
老臉一紅,干咳一聲,裝作若無其事,把報紙轉過來。
含糊地應了一聲:“嗯,剛才在想事情。”
顧母正在給盛聲晚盛豆漿,聞“噗嗤”一聲笑了。
她把碗放在盛聲晚面前:“別理他,他就這樣,裝腔作勢。”
盛聲晚接過豆漿,心情頗好。
她咬一口在,吸滿豆漿的油條上,酥脆與軟糯在舌尖炸開。
這種食物,比那辟谷丹強了千萬倍。
這時,王醫生剛好進來。
顧父顧母帶著他,進了顧北戎房間。
王醫生給顧北戎檢查的時候,
手里的聽診器“啪嗒”,掉在顧北戎胸口上。
他顧不得失態,猛地抬頭。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王醫生喃喃自語,不信邪地,再次拿起其他儀器。
顧父顧母被他這一弄,搞得一顆心,上上下下的。
“昨晚生命體征還在快速衰退,怎么才一晚顧團長的各項指標就有回升的跡象!”
王醫生猛地轉頭,目光灼灼地盯著顧父顧母:“你們是不是,給他用了什么特效藥?”
這簡直,是醫學史上的奇跡!
面對王醫生的追問,顧父顧母卻像,撅了嘴的葫蘆。
眼神飄忽。
顧母尷尬地扯了扯衣角,支支吾吾:“沒沒啊”
兩人腦海里,不約而同地,浮現出昨天夜里,他們推開門看到的一幕。
半夜,他們擔心晚晚身體吃不消,想換晚晚去休息。
沒想到,推開門,會見到兩人交纏在一起的身體。
搞的他們兩個老家伙,一整晚沒睡好。
今早,連早飯都沒好意思,去叫晚晚。
總不能跟王醫生說,唯一的不同,就是兒媳和兒子睡了吧?
王醫生見這二人支支吾吾,視線一轉,落在門外盛聲晚身上。
隨后王醫生又搖了搖頭,否定了心里的荒謬想法。
這時,院子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
幾個嬸子結伴,進了顧家院子。
顧母皺眉,還沒等她出門,大門已經被一只涂著紅指甲油的手推開了。
為首女人,燙著時髦卷發,正是大院里出名的“大喇叭”——趙秀蓮。
她身后,還跟著兩個探頭探腦的嬸子。
趙秀蓮一進門,那雙三角眼就在屋里亂瞟。
她將手里,那兜有些發蔫的蘋果,往桌上一擱。
“淑梅啊,聽說你家北戎昨兒個,差點不行了?”
趙秀蓮嗓門大,透著一股子,幸災樂禍的勁兒。
“我這心里急得喲,一宿沒睡好,這不,一大早就趕緊來看看。”
顧母臉色一沉。
這哪里是真心來看人的。
“勞你掛心了。”
顧母不冷不熱地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