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司,家族與星穹列車談判順利進行的時候,一位銀發的女孩正站在匹諾康尼黃金時刻的一角向著欄桿外車馬川流不息的格拉克斯大道。
黃金時刻的主干道還是同什么都沒發生那時候一樣,人來人往,到處都是拍照打卡的旅客和獵犬家系維護治安的幼犬們。
流螢呼出一口氣,那位加拉赫先生所使用的形容詞還真沒錯,獵犬家系,不愧是犬,即使是幼犬也是聞到味就能追著不放的存在,很煩。
她身邊突然閃了一下,一個少女以一種立體投影的方式出現在她身邊,可以改寫現實還真是方便啊,這大概就算是銀狼的異地登陸了,流螢這樣想著。
對于賽博世界朋克洛德的一眾黑客來說,生命只是一場游戲這句看似玩笑的話并非戲,而銀狼也來自那里。
她跟其他的黑客一樣,游走于網絡空間,用名為以太編輯的技術改寫現實,將人生編寫成一場宏大的游戲。
由此看來,銀狼這位得以飛向星球之外,將將廣袤的銀河當作新手村外的第二片舞臺的人,可以稱得上是天才之中的天才了。
“紙醉金迷啊,和艾普瑟隆如出一轍,”個頭只到流螢胸口的少女叉著腰,她同樣也看著那條大道,“如何?它和你想象中的夢境一致嗎?”
“你問過這個問題的,在我們剛來到這里的時候。”流螢笑了笑,看著嬌小的少女直白的關心她,她很想摸摸銀狼的頭,可惜,全息投影摸不到啊。
銀狼小小的哼了一聲:“是啊,我記得那時你的回答是‘不’,但發生了這么多事以后,我覺得你還挺中意它的。”
“不過,別忘了你依然在獵犬家系的通緝名單里,保持低調。”銀狼看著流螢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句。
流螢抿了抿嘴,認真點頭,況且,就如銀狼所說的那樣,這一次的通緝令上的照片是流螢自己原本的樣子,并不是薩姆。
確實是新奇的體驗,流螢作為流螢本身被匹諾康尼所認可了,但與此同時,也帶來了許多麻煩:“不過,不能自由行動還是挺不方便的,銀狼,能幫幫我嗎?”
銀狼昂起腦袋,在這一點上她可是很有先見之明的:“就知道你會這么說,放心,早搞定了,我把系統黑了個遍,一點痕跡都沒留下,就是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這件事我來來回回做了很多次。”
“不過,別做引人注目的事,別去惹對你有印象的警衛,遵守這兩點就沒人會在意你,你想去哪就去哪。”
“謝謝啦。”流螢不由的輕笑一聲。
星核獵手們的相處方式就跟毫無血緣關系的重組家庭一樣,他們會不打擾彼此各自的生活,但也會在恰到好處的時候保持一種為彼此著想的默契。
“不用謝,薩繆爾女士,只要你不再把我沒洗的漁網襪粘到阿刃房間的墻上……算了,原諒你了哈哈,我喜歡這個假名。”
銀狼抻了個懶腰,她們在匹諾康尼的任務已經完成,接下來就是自由活動的時間了,繁育令使,天才俱樂部,公司的人都在這,嗯,要不要去玩把大的呢?
然而流螢卻不這么想,她的劇本還沒結束,還有一次死亡在等待著她,但她絲毫不懼,因為同樣還有一場難忘的收獲沒有降臨。
在實際的結果發生前,一切的可能性都是存在的,她還得幫卡芙卡和阿刃帶伴手禮呢,流螢安撫著銀狼,這孩子是真的年齡小,什么情緒都寫在臉上:
“我什么也不會做,只是想走走,用自己的雙腿再多感受下這個世界,我想去買橡木蛋糕卷,在匹諾康尼的日子,我每天都會吃一個蛋糕卷,從第一天到最后一天。”
流螢走到欄桿邊緣,抬頭看著黃金的時刻永恒不變的夜空,午夜的十二點,正是繁星點點,遲遲無法入睡之人永遠不用擔心明天會到來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