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之前蟲母也隱約有過懷疑,但祂當時想的是:沒準是自己的孩子偷偷談了戀愛-->>也說不定呢,還滿心期待的等著畢亞斯像哈尼雅一樣把戀人帶回蠹星。
還好沒談!
其余的繁育令使們在跟隨體內的基因找到與之相匹配的愛人之前,都只能算是蟲母的分身,祂們的思維獨立存在,但卻免不了會受到蟲母的影響。
只有畢亞斯一出生就是獨立的生命體,所以,祂傳承給那個金發孩子的才是繁育的力量,而不是存護的。
而畢亞斯體內繁育命途的力量衰弱的如此之快,是不是也代表著祂作為繁育星神仍舊沒能掙脫命運的束縛,還要連累自己的孩子們一起陷入對末日的絕望。
我這個做父親的,好像也有點太失敗了,蟲母用藥師冰涼的手背貼了貼眼睛,不知道為什么,祂總有種想哭的沖動。
藥師詫異的看著蟲母的動作,隨即就感受到了自己手背上的濕潤,但祂什么也沒說,只是輕輕的將蟲母摟住。
這明明是星神的世代啊,為何自己身旁的友人活的如此辛苦,而祂的孩子們也一個個都小心翼翼。
藥師回想起自己分身帶回來的記憶,不朽好像稱呼繁育為自己的崽兒吧?
如果不朽真的能聽到,藥師希望自己的聲音也能傳達過去,那能從上一個世代遙望現在的霸主啊,請憐憫這片寰宇中承接你命運的子嗣吧……
而在森林邊緣,星穹列車一行人卻還沒能繼續往里深入,原因是,三月七正在想方設法的理解這片森林的蟲語名字。
“你們稱呼這里「燈羽林」就好了,嘻嘻,”辛格瑞達故意不幫三月七翻譯這個詞的讀音,蟲語才好聽嘛,“念個大概就行哦~畢竟有些音你們發不出來。”
“斯利瓦,盧,呃…斯利瓦·柳彌納姆森林?”三月七鸚鵡學舌一樣,雖然說的不標準,但大差不差,“誒呀還是蠻簡單的嘛,哪里有無法發音的地方啊。”
三月七雙手叉腰,腰桿筆直,對著在前面帶路的繁育令使們就揚起了她秀氣的下巴:“再來一個,咱可是學語的好手!”
“聰明的小小姐,”對于好學的小朋友,畢亞斯從不吝嗇自己的夸贊,“那么試試「繁繡谷」這個地名吧,時間很晚了,我聯系了哈尼雅的副手,一會咱們直接飛過去。”
三月七嘴里嘟囔了一會才抬頭看向畢亞斯,然后她帶著點小驕傲的開口:“萬利斯·芙卡羅曼山谷!哼哼,怎么樣,咱是不是特厲害!”
瓦爾特·楊在后面激動的都快哭了,太好了,最不喜歡學習的列車組成員也開始主動學習陌生的語了,一定要好好鼓勵,嗚嗚嗚,他得趕緊記下來告訴姬子。
柔和的風撫過眾人的面頰,丹恒抬起頭向風吹來的方向看去,他發誓,那應該是此生他見過的最美的場景。
無數翅膀閃著光的蝴蝶穿過林間的縫隙無聲的向他們涌來,流動的光影在它們的翅膀上就如同星火一樣散開,把略顯幽暗的森林照的如同白晝。
而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領頭飛過過來的那只類人形蝴蝶,它如薄紗般輕盈的翅膀就如同沾染了絢麗朝霞的林間云霧,而它,不,可能得稱呼這位為她了。
隨著她的腳尖輕觸地面,無數的紅色花蕾瞬間綻放開來,燈芯絨蝶們也發出小小的贊嘆聲,但森林中不過喧鬧了一瞬就因著她豎起手指的動作重新回歸寧靜。
「見過神子,」火紅色的長發披散下來,蝴蝶小姐優雅的向繁育令使們行禮,然后又轉向星穹列車一行人,她輕輕提起裙擺微微曲膝,展現禮儀的姿態極盡優雅,「嘉芮斯·希爾坎絲,見過諸位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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