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身力氣不足的前提下,利用重力法則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于是,傅霜知毫無疑問地被壓倒了。
鹿野整個人趴在了他身上。
傅霜知愣了一下后便用力掙扎。
鹿野當然不能讓他如愿。
“不許動!”她兇巴巴說著,身體一邊用力往下沉,一邊奮力往前拱,雙手抓住他手腕,想要拿到銀票。
剛剛手掌接觸手掌,當然也接觸到可愛迷人的銀票的那一刻——
“霜兒,鹿姑娘,陳大人想要再見見你你們在呃”
莫婉娘的話和笑容在拉開騾車簾子的瞬間凝固在喉嚨和臉上。
她身后的原本正微笑的陳蹇之,表情也陡然凝固。
鹿野:
傅霜知:
片刻后,鹿野用盡全身力氣,一個鯉魚打挺從傅某人身上爬起來。
傅霜知停頓了兩秒,隨即慢悠悠地重新坐直。
“你們別誤會。”鹿野一臉嚴肅地對車簾外的兩人道。
“呃”莫婉娘頭扭到了一邊。
這讓她說啥好呢?
算了,還是不說了!
莫婉娘不說,專程來告別的陳蹇之卻不能啥都不說。
“呵呵”他先是干笑兩聲。
隨即道:“沒誤會沒誤會。”
他說著,意味深長地看看傅霜知,又更加意味深長地看看鹿野,半晌,突然一臉欣慰地道,“看鹿姑娘還如此有嗯,有活力,本官也就放心了。”
鹿野:
等等,你那眼神什么意思?
還有你放心什么?什么叫如此有活力?
鹿野覺得哪里不太對,想解釋又不知道該從哪里解釋。
陳蹇之卻已是自覺自己打擾了二人,又說了幾句惜別的場面話,便放下簾子,轉身離開了。
簾子放下后,外面還隱隱約約傳來他似笑似感嘆地跟莫婉娘說著什么“年輕就是好”之類的話。
鹿野:
感覺更怪了!
“他好像真的誤會了什么。”鹿野瞪著死魚眼吐槽。
傅霜知不說話,就瞄她。
鹿野被他看得莫名有點發毛,裹緊自己的小被幾,哦不,小大氅,狐疑道:“你看我做什么?”
“我聲明哦,我剛剛可不是故意占你便宜,呸,怎么就是我占你便宜,分明是你占我這個大美女的便宜才對——但總之不管誰占誰便宜,我都不是故意的,你可別多想,咱們就是非常純潔的伙伴關系,我可沒對你想入非非,你也別想入非非,總之我保證,我對你沒半點非分之想!——說謊話我天打雷劈!”
雖然這話聽著有點奇怪。
但鑒于十幾年后,這男人利用他那皮相迷惑了不知多少男男女女,然后,但凡為他著迷的男女,最后都死地很慘
而這人絲毫不會因為那些臨死都還在為他著迷的人有一絲感動。
甚至還惡劣地嘲笑諷刺他們的心意,恨不得在人家墳頭蹦迪。
簡直就是專治戀愛腦。
所以鹿野覺得,自己事先聲明一下還是很有必要的。
丫的,你還是省省力氣騙別人去吧!
她才不會被這人的臉和偶爾溫柔的表象騙到!
喜歡上他她就是狗!
傅霜知:
半晌,他冷冷一笑:
“呵。”
“放心。”
“我對你沒有半點興趣。”
說罷,他把手里的銀票扔到鹿野懷里,然后半刻都沒耽擱,掀開車簾下車去了。
鹿野也不在意他扔銀票的動作,美滋滋接住,整張臉埋進銀票里。
“啊,銀票,我愛你!”
什么男人,什么boss,完全不及世上最美麗、最可愛、最帥氣的銀票的萬分之一!
-
馬車外。
“咦,十八叔,你臉色好臭!”傅儀斐左手一串炸年糕,右手一串糖葫蘆,正糾結應該先吃哪串時,就看到他十八叔的臉。
于是不過腦的話脫口而出。
然后他十八叔看向他。
傅儀斐忽然打了個哆嗦。
“十、十八叔——”
傅霜知長臂一伸。
炸年糕和糖葫蘆陡然易主。
“啊!十八叔!你的臉不臭!真的不臭!十八叔最帥!十八叔迷倒萬千少女!”
傅霜知笑了。
然后,他低頭,當著傅儀斐的面,一口炸年糕,一口糖葫蘆。
“十!八!叔!”
“那是廚房大叔大嬸送我的踐行禮啊嗚嗚嗚嗚嗚嗚嗚!”
傅儀斐的哭聲驚天動地。
-
馬車里的鹿野聽到聲音,掀開簾子看到這一幕,頓覺無語。
這人怎么越活越幼稚了?
居然還搶小孩兒吃食了!
鄙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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