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這番作為,引得圍觀的村里人對元娘和小河指指點點。
不管是什么時候,不明情況的人總會把自己的同情心用在弱者身上。安家村七扯八扯都能扯得上親戚,對各家的情況也都十分熟悉。張氏往常給村里人的印象還不錯,雖然愛搬弄些是非,但是也不是個大奸大惡的人。
可是,元娘就不同了。她的性子火辣,一句不合就能和別人吵起來,
這些年和她吵過架的人不少,特別是這兩年,她的脾氣更加壞了,竟然敢和里正家里人打架了。誰強誰弱,不用人說,大家心里都有了計較。
張氏見村里人都站在她這邊,哭嚎的更大聲了,說出來的話也更加的不堪入耳,“安大海,就你們幾個把安元娘當個好的吧,你們也不看看她是什么德行!姐夫剛走幾年,這就開始尋么下家了。什么出去做活,她就是出去勾引野男人的。別人家累死累活地做一天活才七八個錢,她只給人家洗洗衣服就能有十五個錢,你們都說說,她是不是勾搭上野男人了”
元娘在劉地主家做活不是秘密,但是知道她能賺多少錢的屈指可數,現下聽了張氏的話,就連大海看元娘的目光都與剛才有些不同了,更何況是村里的人。
覃初柳從元娘身后站出來,冷冷地對張氏說道,“大舅母,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憑什么這么說我娘你有什么證據這樣說我娘你若是沒有,今日里在這里撒潑打滾又是為了哪般似你這般口沒遮攔的,還想有什么福蔭。”
她雖沒有直說,但是圍觀的人都聽得出來,她是在說張氏嘴巴壞,損了福氣,才會沒了孩子的。
這話著實是有些重了,覃初柳原本也不想把話說得這般難聽,但是張氏也實在過分,她實在是忍不下去了。
張氏呆怔了一會兒,繼而哭嚎著指著覃初柳說道,“你個天煞的掃把星,自從你娘有了你,咱們老安家就沒出過好事。現下你把你爹克死了,又來克我的孩子,你莫不是想克死我們全家你跟你娘一個樣,長大了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覃初柳還要還嘴,胳膊卻被元娘拉住,她回頭去看,就見元娘鐵青著臉,握著她胳膊的手還在微微的顫抖。
“你不是擔心我們克死你全家嗎好,好……”元娘連說了四五個好字,一個比一個堅決,說完最后一個,元娘轉身進了屋。
不大一會兒就出來了,只是手里多了一把剪刀。
張氏嚇得直往后挪,大海也站在了張氏身前,戒備地看著元娘。
元娘看也不看張氏,只在大海的臉上掃過,然后對杖子外的村里人喊道,“今日里大家伙也給元娘做個見證”,說完便散開了自己的頭發,一剪刀下去,“哢嚓”一下,原本及臀的長發頃刻間便只到了肩膀。
“我安元娘斷發明誓,今生絕不二嫁,更加不會做出對不起覃紹維的事!”元娘聲音鏗鏘,表情堅毅,不禁讓眾人看傻了眼。
只兩個人,已經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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