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現下天已經有些涼了,等徹底冷下來的時候,菘菜只怕不好發酵,腌制的時間就會變長,這樣對永盛酒樓也是一種損失。
“有什么不方便,柳柳有什么需要只管說”,鄭掌柜收斂了笑容,覃初柳的欲又止讓他覺得她所求的必然是大事。
“我想要幾個人留下來幫忙,您看……”
“這個自然沒有問題,
我還當是什么大事,原來是這個。”鄭掌柜馬上松了口氣,“我給你留四個人并兩輛馬車,你家地方也不寬敞,讓他們睡馬車就是了。”鄭掌柜想的周到,覃初柳很感激。
兩個人又閑聊了一會兒,外面的菘菜和菜缸已經卸完了,高壯進來等鄭掌柜吩咐。
永盛酒樓的事情不少,鄭掌柜沒有久留,安排好留下來的人手和馬車就走了。
覃初柳沒想到,鄭掌柜會把高壯留下來。
高壯倒也沒有不自在,家里的活不用覃初柳吩咐他就搶著做,另外的三個伙計看高壯都如此勤快,自然不敢偷懶,也都爭搶著干活。
酸菜還沒腌,覃初柳家里里外外已經換了個樣子,杖子和大門都被重新加固,堆砌的木柴也都劈好了,灶房的水缸也滿了。
他們這個樣子,倒讓覃初柳不好意思了,本來打算第二天再腌酸菜是想讓他們歇一歇的,沒想到他們一刻也沒閑著。若是他們在家里多待兩日,說不準都會把他們家房子扒了重蓋。
此時,安家村不少媳婦婆子在家捶炕嘆息,聽說元娘要買菘菜,還打算訛她點兒錢呢,昨日聽元娘說買到菘菜了她們還不信,沒想到今日菘菜就送上門了。
黑子娘也氣的不行,瘋魔了似的把捆好的菘菜踢的到處都是,她由不解氣地把腳邊的一棵菘菜踩的稀爛,嘴里還恨恨念叨,“讓你不知好歹,讓你不知好歹,我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時候……”
黑子娘聽說元娘要買菘菜,心里也有了想法,不過她和村里人想的可不一樣,她可沒想著借機訛元娘,她打算的長遠。
她要直接把菘菜送到元娘家里,而且不要一個錢。元娘是個吃軟不吃硬的,若是她能對元娘好一點兒,元娘心里定然感激她。
她不求挽回當初的情分,只要元娘對他們母子沒有芥蒂就好了。她的黑子那么好,長大了定然是人中龍鳳,元娘和柳柳怎么會看不到,只要元娘心里不膈應她了,定然能重新接受黑子。
黑子有了元娘的助力,以后只定會更好。
她打算的多好,今日還挑出了最好最粗壯的菘菜,都捆好了,正打算背去元娘家,沒想到有人給她拉了好幾車菘菜。
踩了好久,黑子娘終于累了,也不管地上多臟,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了一會兒,又恨恨地說道,“我有兒子,你沒有!你閨女再是能干又怎樣,早晚都是別人家的。等我兒子出息了,我看你怎么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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