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娘雖然還是不放心,但見覃初柳信誓旦旦,便也只得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果不其然,元娘前腳剛走,安冬青就來了,見家里只有覃初柳一人,他倒也自在,直接把剛剛與安貴和崔氏的一番智斗說了。
覃初柳沒想到這個憨憨的安冬青還有這樣的小聰明,小手拍了拍安冬青厚實的肩膀,點頭肯定道,“干得好!”
坐在炕沿上的安冬青看著站在地上比自己高不了多少的覃初柳,在想想她剛才的動作,竟然覺得好笑。
事實上,他也真的笑了出來,不是微笑,是哈哈大笑。
直笑的覃初柳莫名其妙,給了他好幾個白眼兒。
笑過之后,安冬青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柳柳,你姥姥姥爺我暫時可以拖住,可是,你們請幫工的事情,我恐怕幫不了你了。”
“我知道”,覃初柳毫無意外,她早就想到了,村里好些人聽了安冬青轉述的話指定不服氣,他們定然覺得北遼人能做好的事情他們也能做好。
既然這樣,那就給他們一個機會,讓他們看看自己到底差在哪里,也讓他們知道,她的錢不是白花的!
“我打算找十個村里人給我干一天活,就和我請的北遼人一起干,若是他們干的比北遼人好,以后我有活就全在村里找人,若是比不過,那也別說我不講同村的情誼了。”覃初柳淡淡說道。
“好,這樣好!”安冬青頜首表示贊同。
找人的事兒就交給了安冬青,第二天,安冬青親自帶了十個安家村的男人過來,大海和大江也在里面。
北遼人已經吃完早飯,正要去干活,突然見主家又請了這么多人過來,就以為覃初柳是不打算用他們了,都很不安。
覃初柳交代谷良幾句話,就讓他先帶著北遼人去干活了。
院子里只剩下覃初柳、安冬青并請過來干活的十個人,覃初柳也不客套,直接說道,“既然大家都過來了,我就丑話說在前面,一會兒你們去干活,北遼人歇著,你們就歇著,他們不歇,你們就接著干,若是中途干不下去了,可以直接走,我按時辰折錢。不過,大家可想清楚了,若是自己走的,以后可別說我們家不講情面,不請村里人干活了!”
來人除了安冬青,都被覃初柳這一番小大人的做派驚住了,還是安冬青出來打圓場,“咱們也都不是不講理的人,要是活干得不好,哪還有臉面再來。走走,干活去……”
說完,安冬青就帶著人往外走,都快走到門口了,不知道誰說了句,“不是管早飯嗎我早上起來可都沒吃飯呢,這怎干活”
有人帶了頭,大家紛紛附和,就連大海和大江也都是空著肚子來的。
覃初柳冷笑,“你們若是想來我家吃早飯,是不是應該早些過來你們等人家吃完了才過來,我還當你們都吃過了。”
見眾人都安靜了下來,覃初柳接著說道,“你們都是長輩,指定不能欺負我一個小孩子,干活的時間也絕對不會比北遼人少一刻鐘,對不對”
誰能說不對,說不對不就是欺負小孩子了嗎。再說,若是真比北遼人少了一刻鐘,以后覃初柳指定不會再找他們干活了,那可是一百個錢啊。
沒辦法,大家只能餓著肚子去干活了。
其中有幾個人早上稍稍吃了點兒東西,這個時候無比慶幸,還有連一口水也沒喝過的,比如大江和大海,這個時候也只能硬挨著了。
外面比村子里冷上很多,地上的土還凍著,必須要用上全身的力氣才能挖動,干了一會兒,就有不少人身上都出了汗,手和耳朵卻凍得沒了知覺。
這樣又冷又熱的感覺交織在一起,十分的難受,就有人想停下歇一會兒,可是一直起腰,就看見一邊干的十分賣力的北遼人,覃初柳和谷良在另一邊監工,便也不好意思不干活了。
這樣的情況堅持了有兩個多時辰,就有人堅持不住了,扔了工具就要回家,覃初柳也不為難,按一個時辰十五個錢折算,給了那人三十個錢。
大家見覃初柳說按時辰折錢的話是真的,又有幾個過來領了錢回家了。
中午休息的時候,剩下的幾個村里人一塊兒來找覃初柳,說是干不下去了,其中就有安大江和安大海,覃初柳照舊給了錢,在他們轉身走的時候還有意無意地說道,“回去轉告一聲,不是我們向著外人,實在是自己人上不得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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