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初柳有一種很不好預感,這個叫沈致遠二貨,比沉默腹黑傻蛋,憨實機敏谷良要難對付多。
所以,這樣人堅決惹不得,好是能躲多遠躲多遠!
打定了主意,覃初柳忙吩咐高壯,“高叔,不要管他,咱們走。”
馬車到家,高壯連一口熱水都沒喝就回去了。
元娘和梅婆子小心翼翼地把覃初柳安置炕上,正一左一右地挨著覃初柳噓寒問暖,忽聽門外沈致遠大聲呼喊,“覃姑娘,你放心,我一定會對你負責任,你讓我進去好不你家這條狗……”
“狗”字剛說完,就聽隼一聲嚎叫,緊接著,便再沒了沈致遠聲音。
梅婆子趕忙下地,“我去看看,可別出人命啊。”
不大一會兒,梅婆子就擦著額頭上冷汗回來了。
“這可如何是好”梅婆子面露急惶神色,“他好似暈厥了過去,現下正門外躺著呢。”
暈厥了嚇暈!是隼嚇暈!
覃初柳很不厚道笑了。
“現下也不若冬日那般冷了”,覃初柳安撫梅婆子,“他就是外面躺一會兒也不會凍死,咱們不要管他,他醒來見沒人管他自己就該走了。”
梅婆子探頭往外瞅了好幾眼,很是不放心,“隼不會真咬他吧,若是咬傷了人,那可怎么辦好啊要不咱們先把人弄進來,等他醒了再攆他走。”
這樣人讓他進來容易,讓他走可就沒有那么容易了,覃初柳才不會因為一時心軟給自己招惹這么大一個麻煩呢。
“梅姥姥,隼是狼不是狗,它只不過是想嚇嚇沈致遠罷了,若是它真想怎樣,現下那沈致遠還能有命嗎”
梅婆子想想也是,但是道理是這么個道理。一個大活人躺自家門口,這心里總也忐忑不安。
沈致遠外面躺了足有兩刻鐘了,依然沒有要醒來跡象,附近幾戶人家已經發現了他。
他們并不知道沈致遠是來找覃初柳。只以為是過路人暈了過去,趕緊把安冬青找了來。
安冬青給沈致遠把了脈,“應該沒啥大事兒,吃點兒東西暖和一會兒也就好了。”
可是,去哪兒吃東西暖和一會兒呢
安冬青看了眼覃初柳家緊閉大門,后還是沒開這個口,只招呼了幾個身體強健漢子合力把沈致遠搬回了他家。
看著一群人散了,梅婆子才踏實地坐回炕上,“被安冬青救走了!唉,不管怎樣。只要無事就好!”
麻煩到了安冬青手里,覃初柳也心安了不少,只要沈致遠不來纏著她,他愿意去誰家就去誰家!
不過,覃初柳忘了很重要一點——安冬青是個貫會壞事兒。
安冬青把沈致遠帶回家。不大一會兒他就醒了,吃了熱乎乎飯,這才徹底緩過勁兒來。
安冬青問了他來歷,要去到哪里。
沈致遠下地,給安冬青行了一禮,先是道了謝,然后又把這次來安家村目說了。“我撞了覃姑娘,讓她受了傷,大夫先頭兒說她胳膊再難恢復如初,后來覃初柳娘去了,大夫又開口說能治好。我猜測,那大夫指定是為了安撫覃姑娘娘親才會如此說。
“覃姑娘是被我撞倒。她受傷我難辭其咎!我堂堂大周男兒,做了錯事怎么能逃避責任,若是覃姑娘以后真不好了,我要好好照顧覃姑娘才是啊!”
一句“我堂堂大周男兒”也讓安冬青熱血沸騰,他起身拍了拍沈致遠肩膀。“你說對,我大周男兒頂天立地,絕不做縮頭烏龜。等一會兒我就陪你再去元娘家里走一趟。只是,你要如何對柳柳負責”
這個問題可算問著了,沈致遠一滯,半天無話。
他也開始琢磨起來,到底要如何負責呢他們男女有別,莫說要近身照顧覃初柳了,就是與她同屋多說幾句話也都于理不合啊。
怎么才能解決于理不合這個問題呢
正他苦思冥想時候,南燭和紫蘇來了。
“爹,聽說你救了個人,祖爺爺讓我們來看看。”南燭推門而進,一眼就看到了眉頭皺成川字沈致遠。
安冬青給沈致遠介紹,“這是犬子南燭,小女紫蘇”,轉頭又向沈致遠,“這位是……”
忽想起來,安冬青還沒問過沈致遠姓名呢,沈致遠便自我介紹,“下沈致遠,京城人士,此來貴地是為了……”把他撞了覃初柳事情又說了一遍。
紫蘇和南燭聽了都很著急。“柳柳現情況如何”紫蘇焦急地問道。
“大夫說養一養就好,不過我看不然,覃姑娘胳膊只怕難再好。”沈致遠很是執著于自己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