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與武掌柜詳細談了鋪子的一些事情,眼見已經到傍晚時分了,再不回去就要貪黑了,覃初柳這才和安冬青回了安家村。
回去的路上,安冬青不由感概,“柳柳,沒想到你這么本事,對做生意也這般精通!”
她哪里精通了關鍵的問題都是武掌柜在說好不好。
不過,她也不想解釋,就讓安冬青這么崇拜著吧。
“表舅舅”沒覃初柳突然嚴肅下來,一本正經與安冬青說道,“我剛剛與武掌柜的話你也聽到了,我說我能輥,你有什么想法沒有”
安冬青老實地搖頭,“我能有什么想法,全聽柳柳的!”
覃初柳氣結,真想把安冬青的腦袋打開把自己腦子安進去!
“村里女人閑著總生是非,不若就讓她們忙起來,我尋思就讓村里的女人來做衣裳,這樣她們還能有些收入,你看呢”
“這自然是好!”安冬青大喜過望,沒想到女管事的事情剛落實不久,村里就要有大動作了。
他對覃初柳也更加的感激,眼睛都有些濕潤了,看著覃初柳說道,“柳柳,安家村的人以前那么對你們娘倆,你還能這么為安家村的人著想,我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以后,若是誰再欺負你們,我第一個不同意!”
覃初柳沒看安冬青,只靜靜地坐著,好半晌才悠悠開口,“我不是為了安家村的人才這般做的,我是為了……”
“我知道”,安冬青搶白,“你是為了二祖爺爺。那日二祖爺爺具體與你說了什么我不知道,不過,我也能猜出個大概來。不管怎樣,柳柳,你不欠咱們安氏的,就算你什么都不做,也是應該……”
“我不姓安,”覃初柳打斷安冬青的話,抬頭看安冬青,目光灼灼,在有需暗的車廂里,那般的璀璨,“但是我永遠是安家村的人!這是我最后想對二祖爺爺說的話!”
二祖爺爺聽不到了,她就一直把這句話記在心里,盡自己所能,做到最好。
讓村里的女人做衣裳這件事聽起來容易,但是要真做起來卻十分的麻煩。
布料,針線由武掌柜把關,直接送到安家村來,然后安家村的女人再來領取,限定時間過來交貨。
流程大概是這么個流程,但是卻存在不少問題。比如,女人們領取的布料若是剩下了怎么辦女人們若是想私自留下布料,沒有按要求的大小做衣裳怎么辦
質量這一關一定要把好,這關系到鋪子的信譽。
覃初柳與楊氏和安冬青商量了許久,最后還是楊氏提議道,“不若這樣,直接就告訴她們,若是誰偷工減料,私藏布料,以后再也不用她做衣裳。”
“楊姥姥這個主意好。”覃初柳頜首,最好能抓幾個現形,殺雞儆猴!
最后,楊氏還道,“工錢也不能先給,等到交貨的時候再付錢,若是不合格的,直接扣錢。”
覃初柳真心嘆服,楊氏想事情做事情比她周到細致很多。
商定之后,楊氏開始召集村里的婦人,說了做衣裳的事情。女人們冬天本來就無事可做,能做衣裳掙錢誰不樂意。
不過也有那橫豎都能挑出毛病來的。
崔氏一聽說這事兒又是覃初柳張羅起來的,就有點兒不屑了,當著所有婦人的面道,“她一個小姑娘,能有什么本事,收個地環就了不得了,還想著做衣裳賣,她也不看看自己行不行!”
沒人搭理她,楊氏也只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就與大家說起了做衣裳的規矩來。
第二天,武掌柜就把布料、針線送了過來,覃初柳讓安冬青和楊氏看著分發,紫蘇幫著記帳,自己則把武掌柜叫到了一邊。
“武掌柜,現下只你一人忙前忙后能忙得過來嗎”就是來送布料,也都是武掌柜一個人來送的。
武掌柜有些靦腆,“現下鋪子還沒開業,雜事比較多,我一個人多跑跑也就是,等以后開了張,我們一家都搬到了鋪子后面住,我媳婦也能幫忙守鋪子,何必再請人。”
說到這里,武掌柜似是覺得不對了,趕緊向覃初柳解釋,“東家別誤會,只給我一個人工錢就成,我……”
覃初柳見武掌柜幾句話就急出了一腦門子的汗,心中也知道他的意思,便打斷他道,“我自然是信你,只是也沒有讓人白干活的道理,這件事等鋪子開了再說。”
武掌柜見覃初柳沒有生氣,這下放下心來。
這邊廂成衣鋪子的事情緊鑼密鼓地進行著,覃初柳把事情都交給了旁人,自己到清閑了下來。
于是,她腦子里又有了新的盤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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