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壓根就沒想到覃初柳會被藏在那里,從一-->>開始便自動排除了那里。
    賀拔瑾瑜也多次站在采香院二樓俯瞰整個太平鎮。采香院二樓的視野很好,大半個太平鎮都盡收眼底,而后面那兩條巷子卻根本看不到。
    是以,他們尋了那么多天都沒有尋到。
    賀拔瑾瑜發現這一疏漏之后,當即便調回大批手下挨家挨戶地搜那兩條巷子,果然,在一個小院兒里搜到了蕭白他們。
    也正因為賀拔瑾瑜的及時出現,華老大夫還逃過一劫。
    蕭白的娘中迷香的時間應該是酉時末,那個時候蕭白應該還沒睡,能神不知鬼不覺地給蕭白的娘下迷香的人,肯定就是自家人。
    華老大夫的一些語已經透露他猜到了真相,趙蘭怕他把真相告訴蕭白,便想著sharen滅口,只是還不等她動手,賀拔瑾瑜就找來了。
    華老大夫把自己的猜想和賀拔瑾瑜說了,賀拔瑾瑜首先懷疑的就是趙蘭,家里除了蕭白就是趙蘭。
    蕭白自然不可能把覃初柳送走,那么,有可能的人便只有趙蘭。
    賀拔瑾瑜的手下不乏用刑的高手,幾招下去,趙蘭便招了供,直說自己把覃初柳交給了采香院的郁皎。
    于是乎,才有了后來賀拔瑾瑜出現在采香院后院兒,及時找到覃初柳這些事情。
    “柳柳,都是我不好,若是我能想的再周密些,也不至于那么晚才尋到你。”賀拔瑾瑜很是內疚地說道。
    他現在都不敢回想他把覃初柳從炕柜里抱出來時的情景。她的臉白的幾近透明,呼吸也時斷時續,更加駭人的是她裙子上的血跡。
    大半條裙子都被染紅,一個人身上才有多少血,而她那時竟然留了那么多的血。
    幸好他久未歸遼河郡,諸葛先生尋了來,這才及時給覃初柳看了診,堪堪保住了她的命。
    只要她活著就好,活著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想到這兒,賀拔瑾瑜突然又把覃初柳攬在懷里,親了親她的臉頰,“睡吧柳柳,你要好好養傷,好早日嫁與我。”
    賀拔瑾瑜把他們的婚期推到了一個月之后,按說天家賜婚,他們是沒有權力更改婚期的,不過現在天家打仗的事情還忙不過來,哪里還有心思管他們,所以賀拔瑾瑜就擅自做了主。
    覃初柳在炕上躺了足足有半個月才勉強能下地。這半個月里,村里不少人來看望她,特別是紫蘇,幾乎天天過來。
    開始紫蘇過來的時候覃初柳還不在意,可是半個月天天如此,且每次過來必會給她把脈,覃初柳便覺出不對來。
    這日紫蘇過來還要給她把脈,覃初柳卻沒有應允,而是問道“紫蘇,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為什么天天給我把脈?”
    紫蘇眼神閃躲,最后也只道“你這次的事情實在太駭人,你傷沒好,不讓我把把脈我總不能放心。”
    紫蘇躲閃的眼神沒有逃過覃初柳,覃初柳心里已經坐實了紫蘇有事瞞著她。
    既然是要把脈才能知道的事情,紫蘇不肯說,她還可以問諸葛老先生。
    于是紫蘇走了之后,覃初柳就佯裝腹痛,請諸葛老先生給她看診。
    賀拔瑾瑜和元娘也跟著進了屋,覃初柳怕諸葛老先生當著他們的面不肯說實話,便把他們都打發走了。
    元娘倒是沒有發現異常,倒是賀拔瑾瑜,臨出房間的時候回頭看了覃初柳好幾眼,且還一副欲又止的樣子。
    等房間里只剩下覃初柳和諸葛老先生兩個人,覃初柳便問道“諸葛先生,我并沒有腹痛,叫您過來只是想問您,我的身子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
    諸葛爾好似猜到了她叫他過來的目的似的,面上并未現出驚訝的神色。
    靜靜想了片刻,諸葛爾還是實話道“覃姑娘,早前我就一直不看好你與瑾瑜,現在更甚。不過,我不反對你嫁給我們瑾瑜,只一點希望覃姑娘應允,為了瑾瑜的子嗣,莫要做那等無知妒婦。”
    “諸葛老先生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不大明白?”其實,覃初柳心里隱隱有一種猜測,埋在被子下的手已經緊握成拳,只希望諸葛爾說出的答案不是她猜想的那樣。
    可惜——
    “恕我直,覃姑娘來癸水的時候被下了邪藥,且腰側受到重創,傷了根本,以后想要懷有子嗣幾乎無望。”說到這里,諸葛爾抬頭看了一眼面上毫無波瀾的覃初柳,“大婚之后,瑾瑜會昭告天下,稱遼河王,遼河郡獨立成國。所以,請覃姑娘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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