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凰妃,淑妃娘娘叫人來請你過去一趟。”清風略微掀起帳簾,垂眸道。
林昭君的身子略微僵了片刻,許久之后才輕輕回了一句,眸色低沉了許多。“沒想到自己沒有去找她,淑妃反而自己找上門來了。那我就奉陪到底”
淑妃坐在鋪著虎皮的椅上,目光淡遠地望著這個眼前靜默不語的女子,緩緩開了口,“帝凰妃,我們好好談談吧。”
林昭君笑了一聲,挺直身子,接上了話,“我覺得我們之間沒有什么話好說,在今天之前事情發生過后,更加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淑妃自動無視她說這種之類的話,只是拿起茶杯,擋住了臉。
“我知道你討厭我,可是現在誰不厭惡誰呢?”林昭君默默抬頭,淑妃她只是淡漠一笑,“淑妃自以為是的聰明,怕是會毀了你自己,下場或許會很悲慘呢!”
“同樣的話,也奉還給你。”淑妃略理了理鬢角,妖魅一笑,“你以為現在皇上將后宮之事讓你處理,你難道,真的以為自己能夠一手遮天嗎?今日的事,你又能怎么處理?”
淑妃從凳上立起,微微挑眉,充滿著嘲諷的意味。
林昭君眸中沒有諷刺,沒有惱怒,沒有。任何感情,通透地仿佛不是她的眼睛,“淑妃,你想想現在太后已經敗下去了,只剩下我們,你說接下來我們兩個之間的游戲,會不會很有趣呢?”
“有趣還是下場更加悲慘的呼喚呢?謝思璃,不要對自己充滿自信,我最討厭這樣的人了。”淑妃掩唇低笑,精美的釵環叮鈴作響。
真是美人如景,林昭君不置可否地彎了彎嘴角,未來的路還長著呢,看不出勝負的賭局才有趣。
至于下場嘛,她已經不在乎了,畢竟也是經歷過很多次生死的人。更何況這種呢?
林昭君走出營帳時,謝一河正好站在帳門前,雙眼相對時,似有暗波涌流。
“好久不見。”謝一河笑了一下,不再對視。
她只是抬眸,都撕破臉了,她也沒那些閑工夫去裝了。
謝一河看著冷淡的林昭君,瞇了瞇眼,旋即掀起帳簾而入。
淑妃摩挲著護甲上的辛夷花,良久后才抬頭道:“游戲,開始了。”
林昭君一行人遇襲的消息不知何時已經傳開,明月玄亦在趕回來的路上,冬獵的場所也被緊急封閉,留守在營地的宮女侍衛們對這件事的談論不止。
林昭君披著一件白色的狐裘倚在自己的帳門邊,似乎還沒有從剛剛的事中緩過神來。
而手上一條泛紅的擦痕也在無聲中體現出這個女子方才遇到了什么事。清風只得守在不遠處,擔憂的看著自家主子的樣子。
謝一河遠遠望去,只覺得諷刺。這只本在他手中的風箏,竟然自己掙斷了線,不過也沒有關系,風箏終究只是風箏,沒有人放,終究是到不了天空的。
“皇上。”不知是從哪里來的聲音,將這略顯詭異的場景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