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澈等房中燈火徹底熄滅,才推門走進寢屋里。
轉過屏風,看見黑漆漆的床上隆起一個小山包。
他走過去,坐到床邊,將被子輕輕往下拉了拉,露出薛檸那被熱氣染紅的小臉兒。
她睡得熟,臉一直紅著,擔心是她風寒還沒好,男人伸手探了探她的眉心。
幸好只是在被子里被悶出來的,額頭已經不熱了。
李長澈無奈一笑,大手握住她擱在床邊的柔軟小手,摩挲了幾下,想起今晚他們夫妻做的那場假戲。
泡了個冷水澡才熄滅的火,這會兒又騰地一聲重燃起來。
他蹙了蹙眉心,貪心地望著小姑娘白里透紅的臉。
那嬌嫩的肌膚,仿佛能透出水來。
好想咬上一口,再將她狠狠揉進自已的身體里。
那種變態的想法越發強烈,讓他不想再忍。
等回過蘇家,他想著找個法子無論如何也要將此事提上議程。
就像父親說的,養著個喜歡的姑娘在身邊,不能一點兒也不碰。
更何況,他發現自已對她的眷念不是一般的深,是他的身體,也很喜歡她的身體。
他將小姑娘的手抬起來,放在唇邊一吻。
“檸檸,你若是不再喜歡蘇瞻——”
“要不要嘗試著喜歡我?”
可惜,薛檸睡得太熟,哪兒聽得見這句話?
她只是翻了個身,身子露出大半截,一只細嫩的小腿蹬了蹬李長澈的大腿。
沒用什么力,見蹬不動,便又繼續睡了。
李長澈愛憐一笑。
罷了,她能在他身邊,他已經很滿足了。
……
翌日醒來,薛檸坐在床上打了個哈欠。
打起床幃,外頭太陽已經掛在了樹梢上。
不用看,阿澈這會兒一定是出門去翰林院了。
只怪她昨兒睡得太晚,今日卯時怎么也起不來。
寶蟬揉著后脖子推門進來,將熱水帕子都放到架子上,“姑娘,你可算是醒了,今兒可忙呢,一會兒世子請的賴神醫還要過來給姑娘請平安脈。”
薛檸疑惑,“賴神醫?”
“說是一個極厲害的人,一身能起死回生的醫術。”寶蟬道,“從不輕易給人看病,浮生說,還是世子用了自已的人情,親自才將人請了過來。”
一個平安脈,需要這么大陣仗?
薛檸眸光清澈,看了看高幾瓷盆里那睡得四仰八叉的小安安,眼尾不禁暈染了幾分笑。
好歹是阿澈替她請來的,看看也無妨。
薛檸下了床,笑瞇瞇看寶蟬一眼,打趣道,“昨兒喝酒,怎么還將自已喝進去了?”
寶蟬努了努唇,露出個不好意思的笑,“奴婢也沒料到浮生的酒量那么好,誰知道就這么醉了,不過奴婢還是打探了不少消息,姑娘要不要聽?”
薛檸當然對李長澈的過去感興趣,發髻也懶怠梳,只用一條紫色發帶將黑發綁在身后,便拉著寶蟬在窗前坐下。
主仆二人嘰嘰喳喳說了小半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