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晏,聽說你帶了人來,怎么不一道叫過來玩?”
“對啊,人多熱鬧些。”
顧清晏坐下來,侍女立刻上前彎腰斟茶。
“她早飯還沒吃,待會吧。”
付銜笑著解釋,“是阿晏的親戚,他挺護著的。”
幾人頓時更加好奇了。
“什么親戚?怎么之前從未聽他說過。”
“我不不大清楚,貌似是什么遠房表親。”
幾人懂了,覺得不是來打秋風就是投靠顧家,頓時沒了興致。
南姀吃著新鮮滾燙的豆花,身體都暖和了不少,侍女將一個又一個個精致的碗碟放到她跟前。
“少爺,您還需要吃什么可以跟奴婢講。”
這些南姀都吃不完了,連連擺手,“不用了,你下去忙吧。”
“是。”
南姀吃飽坐在亭子里歇息,沒一會有丫鬟過來,“顧大人喊您過去。”
她站起身跟著人往那處走。
“來來來,輸了的人一個都逃不了。”付銜扭頭,爽朗道:“南賀弟弟來了,一塊玩。”
其余人瞧見南姀目露驚訝之色。
“阿晏,你們家真是一脈相承的好容貌。”
少年穿著素白衫,腰間掛著織錦香囊,高高豎起的長發戴著雅致貴氣的玉冠,一張小臉漂亮生動。
“玩什么?”南姀好奇的看著他們,又將目光轉向顧清晏,腳步下意識的站到他跟前去。
顧清晏點了點,旁邊奴仆立馬加了張凳子。
南姀坐下。
周圍幾人紛紛露出詫異神色。
顧清晏跟她講,“對對子,你玩嗎?”
南姀肚子里沒幾兩墨,根本不會,生怕出丑趕緊道:“我不玩。”
顧清晏:“那你看著我們玩。”
付銜眼珠子一轉,“不如這樣,要是阿晏你輸了讓南賀弟弟代替你受罰,反之亦然。”
顧清晏一眼看穿,“那還不如我現在讓你在臉上畫個花。”
付銜哈哈笑了兩聲。
接下來的時間,南姀看著顧清晏在他們每人臉上都畫了朵花后便帶著她起身。
“沒意思,你們玩吧。”
付銜哎了聲,“走哪去?我還要一雪前恥。”
顧清晏擺手,“游湖。”
兩人坐在小船內,熱烈的陽光曬在身上,暖洋洋的令人犯困。
南姀一轉頭見顧清晏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似乎睡著了。
她湊過去,小聲開口:“世子。”
顧清晏從鼻子里發出低低的一聲,“嗯?”
“世子,給我摘個蓮蓬可以嗎?”
顧清晏睜開眼睛,看著少女瑩白小臉不明意味道:“你倒是會使喚人。”
南姀拉著他的衣袖搖了搖,聲音嬌嬌軟軟,“好不好嘛!”
顧清晏定定看了她一會,就在南姀準備自力更生時他站起來,“要哪一支?”
湖中荷花已經掉的差不多,熟透了的蓮蓬挺直身軀隨風搖擺。
南姀指著不遠處,“那個。”
顧清晏身高手長,探身摘下來遞給她,“一支就夠了嗎?”
南姀點點頭,眉開眼笑,“嗯,奴婢不貪心。”
顧清晏抬手在她額頭點了下,“小傻瓜。”
船到湖中心,顧清晏看見不少盛開的荷花,摘了幾朵遞給南姀。
“出來一趟,總該要多帶些回去。”
湖中小魚肥美鮮嫩,付銜請了廚子做了一桌子全魚宴。
“來,南賀弟弟喝點。”
顧清晏下意識伸手去攔,“她病剛好,喝不得酒。”
付銜嘖了聲,“你這就沒意思了,人出來玩一趟你這不讓,那不讓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他爹。”
周圍人不約而同笑出聲。
南姀害臊,臉微紅,小聲道:“沒事,徐大夫說我已經好了。”
付銜:“還是我們南賀弟弟敞亮。”
他給南姀倒了一杯。
南姀低頭抿了一小口,“甜的。”
付銜笑道:“好喝吧,就知道你喜歡這種果酒。”
顧清晏見此不再阻攔,只道:“別喝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