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看你。”祁深臉上壓著笑意,如她所說將臉別到旁邊去。
紅花油的氣味在空氣中散發出來,祁深知道她肯定已經將油涂在了手上。
下一秒,一只軟軟的手帶著有些油的觸感跟他肌膚相貼。
祁深猛地一僵,身體緊繃成線,手不自覺握緊。
“我給你揉揉,可能會有點疼。”南姀低著頭,很認真。
被她手按揉的地方又痛又熱又癢,熱意和癢意蓋過了痛苦,祁深閉著眼睛,忽然溢出一聲悶哼。
南姀以為自己按痛了他,連忙收回手,“不好意思,我輕點。”
輕點更折磨人,祁深覺得自己簡直在找罪受。
南姀不經意抬頭,看見他的脖頸處有大滴大滴的汗順著流了下來,肯定很疼很難受。
她想著要不再輕點,祁深開口了。
“南姀,用點力。”
“這可以嗎?我怕你疼。”
祁深憋著氣,不經意看她一眼,看她圓圓的眼睛滿是純真,一張臉帶著關心。
他不自覺抬起手,在距離南姀臉頰只差一點時落在了她的頭發上,手指帶著發絲擦過,將落下來的頭發撩到耳后。
“頭發別沾上了,味道重。”聲音又啞又艱澀。
“那我用力點,你要是疼跟我說。”
祁深眼眸很暗沉,盯著她的唇,彷佛有無數只螞蟻爬過,鉆心刺骨的癢,像是中了毒一樣無可救藥。
但明明解藥近在咫尺。
過了會,祁深忍不住道:“可以了。
”
說完這句話立刻站起身,連衣服都沒拿去了臥室。
南姀有些怔愣,提醒他,“你現在不能洗澡。”
祁深的聲音低低傳來,“換件衣服。”
南姀垂首,手上的味道很重,她忽然覺得有些過于悶熱,一定是因為沒有開窗通風的原因。
祁深進了房間,立馬脫掉了身上的所有衣服進了浴室。
水流聲響起,霧氣蔓延在玻璃鏡面上,透過模糊的鏡面可以看見一具身形高大,線條流暢的強壯身軀。
熱氣滾燙,祁深又立馬抬手將熱水器撥到另外一邊。
換了冷水,這才好受點。
祁深仰頭,壓抑的吐出一口氣,腦海中滿是剛才的觸感和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