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竹制大門吱嘎一聲開了。
從外面魚貫走進來幾個人。
分別是她的父親白硯、哥哥白忱書、二叔白湛、二嬸楚楚,還有荊畫,讓她意外的是,還有元瑾之。
荊鴻走到她面前,道:“我大哥帶人去邊疆解決異類了,暫時回不來。等我們結婚,他一定會出席。”
白忱雪本能地回:“沒關系,邊疆安定要緊。”
她話剛說完,荊母遞給荊鴻一束扎得十分漂亮的玫瑰花。
荊鴻捧著花,單膝跪到草坪上,仰頭望她,深邃的眸子濕漉漉的,仿佛帶著很濃的深情,說:“雪雪,做我女朋友好嗎?”
這出乎白忱雪的意料。
原以為戒指都強行給她戴上了,他會趁機向她求婚,畢竟在商場,他已經提到“求婚”二字。
沒想到他只是求她做女朋友。
他似乎每次都出乎她的意料,每次都讓她防不勝防。
白忱雪低眸看自己中指上的戒指,“我還有拒絕的權利嗎?”
荊鴻勾唇,“好像沒有。”
白忱雪點點頭,“好。”
荊鴻望著她,正色道:“我以后要努力做一個承包商。”
白忱雪以為他要下山去承包工程,攢錢結婚。
誰知他停頓一下,繼續說:“承包你以后的幸福。”
眾人大笑,紛紛鼓掌叫好。
白忱雪也笑。
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呢?
他越看越帥,身手好,幽默風趣,三觀正,熱烈地喜歡她。
他的家人都疼愛她,儀式感、情緒價值給得很足很足。
荊鴻又道:“我和你雖然時間不長,但是我對你的感情很真,很深,很實,很誠。”
白忱雪彎起眼睛。
她沒有對他一見鐘情。
可是他對她是。
雖然不能感同身受,但是她選擇相信他的話。
太愛鉆牛角尖的人,很難有幸福感。
就像以前,她躲著顧楚帆,回避他,可是又忘不掉他,別別扭扭,沉沉郁郁長達四年整。
人生何其短暫,不應該把時間浪費在不開心的事上。
想通了,一切豁然開朗。
原以為荊鴻會趁熱打鐵,下一步求婚,誰知他抬起右膝,站起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女朋友,我是你的男朋友,對嗎?”
白忱雪詫異,那眼神分明在問,人都叫來了,庭院也布置成這樣了,這么大的戒指都戴上了。
趁機求個婚吧。
省得下次還要叫人來一趟,還要麻煩二老布置。
因為從小有氣無力,身倦心懶,她頂不喜歡麻煩別人。
荊鴻道:“今天只是想要個名分,改天再好好向你求婚。”
白忱雪看看滿院的鮮花,再看看滿臉含笑的荊父荊母,還有她的爺爺、父親、哥哥、二叔、二嬸、荊畫和元瑾之。
來都來了,他跪也跪了。
白忱雪說:“要不,你順便再求個婚?”
荊畫帶頭鼓掌,高聲喊:“求婚!求婚!求婚!”
這正中荊鴻下懷。
他噗通一聲,單膝又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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