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從博物館里出來,坐在車上,卻沒有立刻啟動車子。
她點開微信,其實也沒有什么事,就是手指無意識的點開了。
陳栩的微信頭像排在上面第二個,最后一條消息是早上發的:「少夫人,薄總燒到39度5了,他不吃藥,還嫌我煩,把我趕出來了。」
第一個是她找的私家偵探小五:「昨晚陪姜沂合喝酒的那個包房公主喝醉了,回去的時候摔了一跤,臉正好摔在尖銳的石頭上,毀容了,現在在第一人民醫院。」
「是她自己摔的,還是被人摔的,就不知道了,那段路的監控恰好壞了。」
他跟的是姜沂合,沒有去注意那個路人甲一樣的包房公主,毀容這事也是偶然得知的。
沈晚瓷回復:「知道了,你繼續盯著,小心一點。」
她啟動車子,陳栩的電話掐著點打來,哀求道:“少夫人,薄總不接電話,座機也沒人接,您現在有沒有空,幫我去看一看吧。”
沈晚瓷:“你在干嘛?”
“報名考試普通話,走不開,我走的時候薄總都燒迷糊了,現在電話不接,消息不回,會不會......”
“......”她感覺自己好像從陳栩的聲音里聽出了哭腔,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硬是搞得可憐兮兮的,“我給他打電話問問。”
沈晚瓷將薄荊舟從黑名單里放出來,撥通了他的電話。
果然沒人接。
又打電話給家里的傭人,對方兩天前辭職回去帶孫子了。
沈晚瓷盯著手機自自語:“一個大男人,還能因為發燒死了不成?就算爬不動,也能給家庭醫生打電話。”
這么一想,心里就平靜多了。
只是在岔路口時,沈晚瓷咬了咬牙,還是一轉方向盤換到了左轉的車道。
御汀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