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答案,簡直比殺了紀思遠還讓他難以忍受,他引以為傲的作品,從頭到尾都在騙他,把他當傻子一樣耍著玩:“你都那樣了,為什么還不肯妥協?”
奄奄一息,連說話都費勁,再加上長時間的缺覺,精神時時都處在奔潰的邊緣。
吳醫生說過,薄荊舟那時候的精神狀態是最好被催眠的,要反抗的話,得承受千倍萬倍的痛苦,一般人都受不了那種痛,就像有人拿著錘子在鑿你的腦仁。
所以當吳醫生告訴他成了的時候,他才那么輕易就信了,哪怕后來他都露出那么明顯的破綻了,他也靠自我攻略給他找補回來了。
薄荊舟:“怕她會哭。”
雖然那時候他也不確定,沈晚瓷如果知道自己不記得她了,會不會哭,但一想到有這個可能,他就不敢忘了。
“你以為你讓沈晚瓷搬回御汀別院,我就拿她沒辦法了?哥,她沒你想的那么聽話,不聽話的孩子,是要受到懲罰的。”紀思遠拿出手機,點開了某個app,是個地圖,地圖上有個不停移動的小紅點:“這句話,是孤兒院的老師經常對我們說的,現在,晚姐姐也是不聽話的孩子,所以要受到懲罰。”
薄荊舟在看屏幕,而紀思遠空著的那只手則伸到了他的身后,手里還拿著一張手帕:“哥,你知道的,我不會對你做什么,在我心里,你就是我,我們是一體的,我怎么會對另一個自己,還是讓我最滿意的自己做什么呢,但晚姐姐就不一樣了,我......”
男人看著手機屏幕上的紅點,臉色瞬間沉了下去,像是超乎預料一般,心神大亂:“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