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他分神之際,紀思遠猛的抬手,用手帕捂住了他的口鼻,一股刺鼻的味道直沖天靈蓋,薄荊舟第一時間就曲肘朝著他的胸口狠狠撞過去,另一只手扣住他捂著自己口鼻的那只手的手腕,用力往下拉。
所有的動作都在轉瞬之間,但紀思遠下的藥十分霸道,哪怕薄荊舟反應迅速,及時屏住了呼吸,還是吸入了不少。
男人閉了閉眼睛,一陣陣的眩暈感襲來,眼前是大片大片的漆黑。
他甩了甩腦袋,試圖強行支撐起自己逐漸虛軟的身體,薄荊舟用力的扣著紀思遠的手腕,他以為自己扣的很緊,但其實只要稍稍一用力,就會被甩開:“你別......別碰她。”
薄荊舟沒有立刻暈過去,他咬破了舌尖,口腔里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疼痛讓他暫時抵抗住了藥效,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
他越倔強、越不服軟,紀思遠就越興奮,像是看到了曾經那條朝著他呲牙咧嘴的狗,眼睛里都泛著光:“哥,你還是這么能忍,我用的是最好的藥,賣藥給我的那個人說,只要聞上一秒,就能藥翻一頭牛。”
薄荊舟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努力睜著眼睛,不讓自己閉上,因為睜得太久太用力,眼白部分已經開始冒出了紅血絲。
勝券在握,紀思遠一派悠閑,語間還有些恨鐵不成鋼:“如果你肯乖乖的跟我走,我也不會出此下策,我都為你妥協了,愿意放過薄家,放棄上流社會的生活,可你偏偏要跟我作對,逼著我在你面前親手撕毀我好不容易塑造出來的人設形象。
你對沈晚瓷這么好,就因為怕她哭,所以寧愿忍受著漫長又痛苦的折磨,也不愿意如我的愿忘了她,既然如此,那我們試一試,試一試你在她心里的地位,試試她為了你是不是可以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