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云喬四周看了眼,并沒有看見自己熟悉的人。
許禾指了指樓上:“在上面,兩個。”
溫云喬疑惑皺眉:“誰?”
“你老公。”
溫云喬臉色微愣:“他和誰?”
“傅晏博。”許禾說出一個讓溫云喬驚訝不已的名字。
溫云喬的心登時提了起來,傅晏清和傅晏博一向不對付,兩人怎么會坐在一起吃飯?
“就他們兩個?”
“嗯,我剛才上去和我朋友打招呼的時候看見的,兩人不知道在談什么,臉色不太好的樣子。”
溫云喬的心徹底的懸了起來,毫不猶豫的起身:“我上去看看。”
“你小心點。”許禾出聲叮囑。
溫云喬應了一聲,問了具體的位置后去往電梯的方向
但電梯現在還在地下停車場,她等不急了,走了安全梯。
快要到達時,她突然看見一個鬼鬼祟祟的服務員。
那服務員往酒杯里倒了一小灌透明液體,然后將罐子扔進垃圾桶,端著酒杯出了安全梯。
溫云喬有種不好的預感,輕手輕腳的跟上,果然看見那個服務員往傅晏清和傅晏博的方向過去了。
那服務員還將加了透明液體的酒杯放在傅晏清的面前。
溫云喬十分肯定,那液體絕對不是好東西。
她來不及多想,裝出一臉笑容,激動的朝他跑過去,邊跑還邊親昵的喊:“老公。”
下一秒,她撲進傅晏清的懷里,揚手要抱他時,將酒杯弄倒。
酒液全灑在桌面上,她故作驚慌的‘呀’了聲,站起身要去擦桌子。
傅晏清伸手將她拉進懷里,移動輪椅往后退,讓服務員處理桌面的狼藉。
溫云喬順勢抱著他,小聲道歉:“老公,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聽說你在這里我就迫不及待的跑上來見你了,好想你,親一個。”她說著將腦袋湊到傅晏清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而后親昵的蹭了蹭他的耳朵,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在他耳邊說:“酒里有東西。”
傅晏清臉色沒變,大手卻在溫云喬的腰肢上拍了下,告訴她自己知道了。
“再去倒一杯。”傅晏博出聲對服務員道。
傅晏清出聲阻止:“不用了,我和你沒什么好說的,項目不可能給你,你想要穩住股東的心就自己去找個好項目展示你的能耐。我還要陪我老婆吃飯,先走了。”
溫云喬滿臉欣喜的站起身:“那我們去吃意大利菜吧。”
“好。”傅晏清拉住她的手,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進了電梯,沒了傅晏博的眼神監視,傅晏清才變了臉色。
溫云喬緊張的拍拍胸口,十分慶幸自己上去得及時,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你怎么看見酒里有東西的?”傅晏清沉聲問溫云喬。
溫云喬將自己在安全梯看見的事告訴了他,還說了裝液體的罐子就扔垃圾桶了。
傅晏清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讓人去撿回那個瓶子檢測藥物成分。
溫云喬也給許禾去了個電話:“小禾,真抱歉,我這邊出了點事,今晚不能和你一起吃飯了,改天有時間我再請你吧。”
“沒事,你先忙你的。”
溫云喬又說了幾聲不好意思才掛電話,和傅晏清一起進了停車場。
司機已經在等著了,兩人坐上車上后,都沒怎么說話。
傅晏清的臉色十分難看,深邃的眸子里全是厲色,讓溫云喬有些不敢和他說話。
車子開了許久,溫云喬才忍不住出聲:“我們這是去哪里?”這并不是回去的路。
“去吃飯。”傅晏清側頭看她:“意大利菜。”
溫云喬滿臉驚訝,她一直以為他在生氣,沒想到他還記得自己剛才說的話。
她感動不已:“我剛才只是隨便說說而已。”
“去嘗嘗,你晚餐都還沒吃。吃完直接去酒店,今晚不回別墅了。”
溫云喬有些不解:“為什么不回別墅?”
“有些人,該清了。”傅晏清眸色森冷。
溫云喬猜測和剛才的事有關,沒有多問。
兩人去了一家意大利餐廳,但他們都沒什么胃口,只吃了一點就去了酒店。
回到酒店沒多久,傅晏清接到了助理陳成的電話。
“藥物成分分析出來了,那是一種神經類藥物,會損壞腿部的神經組織和肌肉組織……二爺,看來真的有人知道了您腿的事。”
傅晏清對這個結果并不意外,前晚和溫云喬在一起時,他就接到電話有人在調查他當年車禍后腿傷的事,當時他就懷疑了,但他一直沒有證據。
現在可以百分百確定,確實有人知道了他裝殘的事,不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對他用這種神經藥物。
那人想讓他真的變成殘疾!
可這個人到底是誰?
知道他裝殘的人沒有幾個,而這些知道的人都是他信得過的人,他們絕對不會背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