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后來知道的。
溫錦?還是……
他的眼神遲疑的轉了轉,最終落在浴室的方向。
溫云喬正在里面洗澡。
“二爺,別墅那邊的人今晚就會帶走,太太那邊……”
“這邊我會處理,幫我聯系陳老,我明天會過去。”傅晏清收回視線,看向窗外的夜景。
有些事,該弄清楚了。
“好的,按照計劃行事?”
“嗯,溫錦那邊你也查一查,如果是她走漏了風聲,你知道該怎么做。”
“我知道。”
傅晏清掛了電話,雙眸復雜的看著窗外。
約莫十分鐘后,溫云喬穿著浴袍從浴室出來:“二爺,我洗好了,你去吧。”
“先不急。”傅晏清轉動輪椅,來到她身邊問她:“明天見媽的時間定好了?”
“定好了,明晚七點,我們下班就過去。”
“下午再請個假吧,陪我去個地方。”
溫云喬皺眉,不解的看著他:“去哪里?”
“去看個老中醫。”
聽到‘老中醫’三個字,溫云喬的心登時懸了起來,緊張的上下打量著他:“你哪里不舒服嗎?”
“沒,就是去看看腿,我不想一輩子坐在輪椅上。”
溫云喬心中一疼,立刻答應下來:“好,我陪你去。”傅晏清難得開口讓她陪著去看醫生,她斷然不能推辭,正好明天也沒有排她的手術。
“別擔心,不行就換另外一個,只要你不嫌棄我一輩子坐輪椅就行。”
“我要是嫌棄你坐輪椅就不會一直和你在一起了。”溫云喬笑了笑,她倒要看看傅晏清打算裝多久的殘。
傅晏清嘴角微揚,眼睛里卻沒有什么笑意。
溫云喬覺得他從昨晚到今天都很奇怪,似乎有什么事在瞞著她,而這事還和她有關。
直到隔天去了見老中醫,她才明白問題出在哪了。
這個老中醫十分有名望,溫云喬之前自己研究中醫時,看過他編撰的書籍,所以她對中醫也有一些了解。
陳老先生拿出一套銀針,將傅晏清的腿架起來,然后給他施針。
看著那穴位,溫云喬猛然瞪大了眼睛。
那地方……難道是她知識有誤?
她站在旁邊忍著沒吭聲,眼睜睜看著那銀針扎進傅晏清的穴位里。
幾秒后,坐在輪椅上的傅晏清突然昏了過去。
溫云喬心里一緊,急忙出聲:“老先生,他怎么暈過去了?”
陳老先生淡定的推了推鼻梁上架著的眼鏡:“別擔心,這個穴位會讓他短暫的失去意識,等我扎完他就能醒過來了。”
溫云喬:“?”這穴位哪能讓人昏迷?
“你是他老婆?”陳老先生問。
溫云喬認真的點了點頭:“是。”
“他平時有沒有什么異常?”
溫云喬有些不解:“您說的是哪方面的異常?”
“就他的腿,我剛才摸他穴位的時候,覺得他的腿并不是沒有救了,但我需要知道他平時在家里的狀態,是一動不能動,還是偶爾可以動一動?”
溫云喬的腦子里突然響起警鈴。
“你身為他的家屬,不要有所隱瞞,這對他來說非常重要,不用擔心有些話不方便說,他現在昏迷了,你說的只有我知道。”
溫云喬心中的警鈴響得更大聲了。
陳老先生,是真的想知道,還是想借此套她的話?
她做不了決定,只能笑著回答:“這個我其實不太清楚,雖然我們是夫妻,但我很少能觸碰到他的腿。”
“你不是醫生嗎?你就沒看出點什么?”
溫云喬:“……術業有專攻,我是心外科的。”
陳老先生見問不出什么,開始給傅晏清扎針,扎到最后一針時,他再次看向溫云喬:“溫小姐,我再問你一遍,他到底有沒有異樣?如果沒有,我就把他當成殘疾人來治了,用銀針來刺激他的腿部神經。如果有,這一針下去可能會對他造成不好的影響。”
溫云喬緊張得手心冒汗。
他這次要扎的位置她是知道的,那個穴位扎得好對身體會很好,扎不好,也會對身體造成嚴重影響。
那她要不要說實話?
他明明就沒有殘,萬一真被影響了后果不堪設想。
可他現在真的是昏迷的狀態嗎?那個穴位按道理來說并不能不能讓人陷入昏迷。
溫云喬看向他安靜的臉,精致的小臉上全是糾結。
“溫小姐?你到底還在猶豫什么?這可是你的丈夫,他現在又聽不到你說的話。”陳老醫生無奈的嘆了口氣:“我也不需要你多說什么,你只需要回答我,有沒有看見他站起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