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總覺得我們不會有結果,對你和我的未來沒有信心,我也沒有覺得你對我有愛情之類的東西,可偏偏我自已又最在意情感需求,所以沒辦法說服自已走回頭路。”
時漾輕聲和他解釋原因,“但我知道你責任心強,一旦知道瞳瞳的存在,勢必要履行自已作為父親的責任和義務。但瞳瞳是我的命,是我在這世界唯一的家人,我心里害怕你要和我搶瞳瞳,所以也不敢冒險賭,只能說服自已說你未來還會有很多的孩子,與其讓你知道惦記著,不如一開始就別讓你知情。”
傅景川瞥了她一眼:“在你眼中,我就是這樣的人?”
時漾小心覷了他一眼:“難道不是嗎?”
“……”傅景川被噎著,竟然不知道該怎么反駁,也沒法反駁。
那時的他沒有意識到他對她的感情,他們的相處模式確實更像搭伙過日子的夫妻。
她也曾問過他是不是和誰結婚都行,只是那時他還在為她的離開而氣怒著,也就干脆利落地點了個頭應“是”。
在他拒絕思考情感問題的那幾年里,他也確實曾理智地以為,這個世界沒有誰離不了誰。
“對不起。”
他真誠和她道歉,“你當初突然提離婚確實是一下打懵了我,我從沒想過你會要求離婚,那時是憤怒大于理智。離婚這幾年來其實就是自已一直在和自已較勁,一邊不愿承認你對我有這么大的影響力,一邊又放不下你,加上你每一次都態度堅決地要離開,所以大多時侯都沒辦法理智地面對你。”
這是他第一次和她坦誠這些年的心路對抗,平靜而真誠的陳述。
明明沒有任何煽情的話語,時漾卻聽得眼眶微濕。
他的話給了她這些年的對抗以來一直想要得到卻沒得到的答案。
在她看來,這就是愛。
她什么也沒說,只是上前一步,輕輕抱住了他。
傅景川垂眸看向她。
她抱緊著他,臉全埋進了他的胸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