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妄承一直在服藥治療耳朵,他沒騙阮清珞,只是那藥被薛老做得跟石塊似的,他一個大男人都很能吞咽,每回吃都很受罪,他也很抗拒。
可想想阮清珞都快能面對相機了,他不能總做個聾子,所以一直在吃藥。
沒想到,今天忽然又聽見了。
頭不暈,就是耳朵有點疼。
難怪剛才跟她胡鬧那么久,都沒察覺。
“我去跟太太說,先回莊園,讓醫生給您檢查耳朵。”聞宴說。
陸妄承收了下眉心。
“不用。”
“那……”
“她留下,我們回去。”
里面已經半死不活一個了,再告訴她,外面還有個聾子,她今晚還睡不睡了。
反正就是耳朵的事,對他來說,算不上什么大事。
他拿出手機,發現有一個她發來的表情。
是個愛心發射的圖。
一看就是怕他吃醋,特地哄他的。
他看了很久,回復她:“在這兒呆著,明早上午,我來接你。”
病房里,阮清珞看到消息愣了下,她趕緊放下毛巾,往外面走。
走廊上,已經空了。
叮——
她聽到電梯的聲音,小跑著追過去,剛好看到門合上,和陸妄承的視線在空中交匯片刻,然后就被門給斬斷了。
只是一個小插曲,她卻覺得心里沉了一下。
手機震動。
“跑什么,腳又不疼了?”
老樣子的傲嬌語氣,明明是關心人,偏偏不好好說。
阮清珞松了口氣,回他:“你怎么不跟我說一聲就走?”
“不想說,怕你沾上他的消毒水味,我聞著頭暈。”
“那你還跟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