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已經在安排裁孝服了,你和阮宸不在不太合適。”
電話里,阮簡溪的聲音疲憊而清晰,有種不堪重負的艱難,卻又堅強篤定,有條不紊。
阮清珞怎么也沒想到,是阮鶴年病重。
老爺子身體一直很好,之前一副要“禍害遺千年”的架勢,沒想到說倒就倒了。
她對老爺子可沒感情,回不回的,不過是走個體面。
“我這里有事,暫時脫不開身。”
跟老爺子比起來,岑寂可重要多了。
阮簡溪似乎早料到她會這么說,她靜了一刻,接著才說:“爺爺一旦出事,家里和集團都會出現變動,珞珞,這是你唯一能替二叔和二嬸拿回財產的時候。”
阮清珞沉默。
她下意識地握緊了手。
父母去世的時候,她才十二歲。喪禮一完,父母的股份和重大財產,爺爺一句話都沒給她,就全權處理了。
她不傻,知道爺爺什么意思。
十幾歲的時候,她也恨過,夜里恨到睡不著,只想拿回一切。
如今,機會到眼前了。
“你再考慮一下,順便跟阮宸說一句,你們姐弟倆總要有一人到場,否則說不過去。”阮簡溪道。
“我知道了,謝謝大姐。”
“嗯。”
姐妹倆的通話就此結束。
阮清珞站在走廊上,看著漆黑的夜,久久沒有回神。
不遠處,有個保鏢走了過來。
“太太,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
阮清珞聞,忽然回神,想起這是陸妄承留給他的人。
她心里稍稍安定,跟對方說:“我沒事。”
對方點了下頭,又悄無聲息地退開了。
莊園
陸妄承一路沒察覺異樣,回到屋內,只是躺了一會兒,就開始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