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了不知多久,徐海才慢悠悠從里屋走來,端坐于高臺之上,一拍驚堂木,高聲道:“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小女蘇禾兒,連夜前來,請大人為小女主持公道!”
蘇禾兒也是個隱藏的奧斯卡影后。
徐海話剛出口,她便緩緩跌坐在地上,一條粉色繡帕揮舞著,輕輕掩蓋住她的半張面孔,她吸了吸鼻子,強裝出一副委屈模樣。
“大人明鑒,小女與蘇家上下十幾口正于睡夢之中,忽聞門外犬吠,尋聲而去,卻見此人舉止古怪,一番詢問方知,此人正是受人委托,欲縱火以絕我蘇家老小性命!求大人明鑒,還我蘇家上下一個公道!”
上來就被帶了高帽子,徐海心中有些飄飄然。
可細細思索,才驚覺事情不對,等他們將嫌犯帶上,徐海臉色瞬間大變。
——是他派出去的人!
“大人!大人!救救小的!小的都是按照大人說的去做,你知道的呀!”
男人口中塞著的布被取下的一瞬間,立馬連連磕頭求助。
可他說的越多,徐海臉上的神情就越發難看。
蘇禾兒也配合著演起來,哽咽道:“大人,莫非是因為禾兒不肯將鋪子給大人么?可即便如此,也不必害人性命吧!”
本是深夜,村民們早該入睡,可聽見登聞鼓的聲響,都來到衙門旁聽。
聽蘇禾兒如此說來,皆為此震驚,對著徐海便指指點點起來。
徐海察覺事情不妙,一拍驚堂木,痛罵那人:“胡亂語!本官清正廉潔,怎會行此不仁不義之事?”
“大人,是您命小的這樣做的,您忘了嗎?小的全家一十八口性命,可還在你手里呢!”
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請下載愛閱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下載愛閱app“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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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請下載愛閱
閱讀最新章節。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