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黑暗中掙扎了好久,才慢慢睜開眼睛,發出了聲音,“阿渲……”
“我在!”阿渲忽然從身邊翻騰了起來,“禾兒,你醒了?”
蘇禾兒抬起眼簾,光亮從四面八方涌了進來,直接竄入她的眼底,很是刺眼。
她皺了皺眉,抿唇問道:“這是哪兒?”
阿渲的手直接落在了她的額頭上,“你真是燒糊涂了。”
嗯?
蘇禾兒看了看四周的擺設,這才緩過神來。
好像……她還在大宣國!
她愣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阿渲好久,“你、你怎么……”
她的話沒有說完,感覺喉嚨里一陣干啞的疼。
“水……”她指了指桌上的水杯。
“好。”阿渲急忙接來了一杯水,遞給她。
她喝完之后,才覺得喉嚨里濕潤了一些,說話也沒那么疼了,“我是怎么回來的?”
“我把你抱回來的。”
想起那個場景,阿渲便感覺鼻子有些發酸,“到底是誰,把你害成這樣的?你告訴我!”
蘇禾兒抿唇,輕輕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聽聲音,好像我不認識。不過,八成是城里的人。”
這天寒地凍的,也不會有別的城池的人會過來。
更重要的是,那個人知道神仙的事情!
“那你告訴我,那人有什么特點。”
“當時他把臉包住了,我沒有看清楚。不過,他的手臂上,有一條很長的疤。”
“好,我這就去找,挨家挨戶的找。”
阿渲說著,氣勢洶洶便要跑出去,卻被蘇禾兒叫住了。
“你先陪陪我吧。”
蘇禾兒感覺的出來,她的身子很是虛弱,說話也是輕飄飄的,沒什么力氣。
她看向阿渲,“給我找點吃的。”
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請下載愛閱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下載愛閱app“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請下載愛閱
閱讀最新章節。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