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角落里的落地燈亮著,暖光朦朧。
許詩意一身怒氣地直接開了燈,房間瞬間亮得有些刺眼。
時祺坐在地上,揉著腰,有些懵,“我有病啊偷偷摸你?我特么忘記你躺我床上了,差點一腳給我踹殘。”
“你活該。”許詩意無語,“趕緊睡你的沙發去。”
看她一副理所應當的命令樣子,時祺突然就不想去了,那沙發睡著實在不舒服,還是床軟。
“給我挪挪,我也想睡床。”
“你想得美,滾一邊兒去!”許詩意直接躺了下來,身體張開,占著床。
沒想到時祺這人直接擠了上來,把她往旁邊拱,嘴里還在出不遜,
“就你這要什么沒什么的身材,脫光了站我面前我都不會有什么想法。”q.c
許詩意被氣到,當即就翻身而起,巴掌直往他身上臉上招呼,
“你才要什么沒什么!!看我不打死你。”
場面一度混亂,
時祺覺得自己話還是說早了,
她坐他腰上。
他被蹭的,那里當場有了自己的想法。
許詩意愣了下,臉上唰的紅了起來。
她雖然沒有交過男朋友,但也閱文無數。
這人竟敢對她?
果然男人就是賤!
她立馬從他身上下來,把被子全扯過來裹緊,罵了句,
“下流。”
時祺:“……”
他還沒說她下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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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虧自己的厚臉皮,時祺成功要到了半張床。
不過被子還是沒分他一點。
凌晨,時祺已經數不清是第幾次了,每次在他快要睡著的時候,她總能一腳給他踹醒。
他都懷疑她是不是在裝睡。
咬牙切齒了句,“許詩意,你再踢,老子打你你信不信?”
許詩意是個不吃硬的。
大概是他威脅的聲音有點大,許詩意迷糊哼唧了聲,翻了個身面對著他。
下一秒,她的手隨意就揮了過來,剛好打在他臉上。
“啪”一聲,
然后又沒了聲音。
時祺被氣笑,借著微弱的光,她的睡顏直落進眼中,睫毛很長,嘴唇微微翹著,他突然就沒了睡意。
壓低聲音,輕聲逗她,“老子親你你信不信?”
回答他的,只有輕輕緩緩的呼吸聲。
時祺視線落在她的嘴唇上,目光微頓,“踢了我那么多腳,總得給我還點什么吧?”
他自我說服。
然后緩緩湊了過去,緊著呼吸,低頭輕動作地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香香的,軟軟的。
時祺突然想起了讀書時她不小心刮過他唇的那感覺。
又酥又麻又癢,讓人心悸。
回去的那天晚上,他沒忍住那啥的時候,腦海中一閃而過的,竟然是她的臉。
他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
讓許詩意知道,指定得罵他變態了。
那時候才高一。
想到這兒,時祺喉結滾動,不受控的,又湊了上去,繼續親。
也不知道怎么把她給弄醒了,他還貼著她的唇。
時祺這次是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巴掌。
“啊!!時祺,你這個變態!!”許詩意捂著嘴巴,滿臉不可置信。
他竟然敢親她?
最后拳打腳踢,把他趕回了沙發。
寂靜的臥室里,傳來浴室淅淅瀝瀝的水聲,鬼都知道他突然發癲洗澡是在干什么。
許詩意又氣又惱。
躺在床上,心里亂七八糟地跳。
再也睡不著。
時祺當晚被鑒定為心術不正,得好好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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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時家回來之后,許詩意見到時祺,跟見著空氣似的,理都不帶理一下。
時祺有點郁悶。
許詩意防他跟防賊似的,房門鎖得比誰都嚴實。
外人面前也絲毫不給他一點面子。
時祺那群兄弟看著,都在調侃。
怎么新婚才不久,就把老婆給得罪了,甚至還給他支招怎么哄。
時祺還真認真聽了一下,準備晚上回去就實施,沒想到,許詩意那女人風都沒通一下的,直接就飛港城看祝曼去了。
玩了好一段時間也不見回來。
時祺最近在搞直升機飛行基地,每次回來,沒有聽見許詩意的吵吵嚷嚷,他竟然覺得還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許詩意從港城回來的那天,在檀和見到了一個眼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