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叫孟瑜來著。
是祝曼之前帶她去相親的那個軍哥哥。
還是板正的寸頭,一身正氣的帥。
他旁邊還跟著個氣質頗好的帥氣男人。
時祺好巧不巧地瞧見了許詩意跟他不認識的男人說說笑笑的一幕。
那倆男人,他從來沒見過。
其中一個穿西裝的,那眼睛,就直勾勾地看著她。
不像什么好人。
最后,那穿西裝的,還加了許詩意的微信。
然后一起拐彎走了。
時祺莫名來氣,有點想砸了祝曼這個破會館,回到包廂,他狂喝了好幾杯酒,給大家看懵了。
“砰”的又一聲,杯子落在茶幾上。
他大剌剌地往沙發上一靠,聲音里含著幾分微醺和不爽,“給許詩意打個電話,說我醉了,走不動路了,讓她過來接我。”
旁邊的公子哥了然,忙掏出手機給許大小姐打電話。
許詩意雖然不爽,但還是過來了。
聽見“許大小姐”幾個字,時祺立馬閉上眼睛裝醉。
他聽見她問,“他真醉了假醉了?”
“真醉了真醉了,喝太多了。”旁邊人倒也配合。
許詩意看了眼倒在沙發上的男人,撇了撇嘴,有點嫌棄,“那你們,幫我把他弄車上去。”
“主要是時少不準別人碰,剛剛豪子想扶他,被他一腳踹一邊去了。”
旁邊的豪子一聽,裝模作樣地捂著胸口,“是的,詩意姐,祺哥他踹人可疼了,我們都不敢碰他。”
許詩意無語,“那他踹我了怎么辦?”
眾人呵呵笑,“踹你?他哪有那膽子啊。”
許詩意諒他也不敢。
在眾人吃瓜的視線中,她走了過去,先是有些嫌棄地踢了下他的腿,沒什么反應。
許詩意嘆了口氣,伸手去拉他。
人沒拉起來,反而被他帶的撲他身上去了。
時祺被壓得呼吸一緊。
包廂一陣唏噓聲和調笑聲。
心亂了片刻,許詩意的鼻尖抵在時祺這人的胸膛上,滿是酒氣,混著點他身上淡淡的味道,還好不難聞。
“再撈不動你,你今天就睡這兒,別回去了。”她語氣惡狠狠。
這次沒費多大的勁,總算把這一灘爛泥給弄起來了。
門隔絕了里面的笑聲。
時祺長得高,整個身子倒在她身上,看起來,倒像是他把許詩意給抱在懷里。
許詩意一邊艱難地攙扶著他走路,一邊拿出手機給司機打電話,一邊發牢騷,
“真服了。”
……
好不容易把他弄上車,又弄回家,阿姨看見后,上來扶他。
他不讓,死活賴在許詩意的身上。
許詩意強壓住自己想把他扔在地上的想法,還是慢慢把人扶上樓,送房間去了。
整得她一身汗。
亂給他扔床上就想去洗澡,沒想到直接被這人給抱住了腰。
他不讓她起來。
時祺覺得自己真的好像醉了。
他摟著她的腰,一個轉身,許詩意就被壓在床上。
呼吸滾燙。
許詩意心跳不受控地加快。
“重死了。”
她伸手推他,耳畔傳來他有低低啞啞的嗓音,像醉又不像醉,
“許詩意,我想洗澡。”
許詩意無語,這鬼樣,洗個屁洗。
“許詩意,我帥嗎?”
許詩意:“……”
“許詩意,你還記得我的初吻嗎?”
“高一的時候沒的,你還不認賬。”
許詩意臉紅了,她嚴重懷疑他是不是在裝醉。
明明那么久遠的事。
他怎么突然提了起來。
“你……”她剛開口。
“唔……”
許詩意瞪大眼睛,愣愣地看著他閉著眼睛親她。
她剛伸手推他,兩只手就被抓住,抵在了床上,像是預料到她會踢他,他率先壓住了她的腿。
男人變態起來真的不像話。
他全身重量落在她身上,吻愈漸愈深。
呼吸亂成一團。
許詩意只知道自己臉也燙,耳朵也燙,心跳亂七八糟。
絲毫沒注意到,時祺的耳朵也紅透了,心也跳得一塌糊涂。
月色繾綣下,帶著酒意的,漫長的,逃不開的吻。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