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稱元武為邪道祖師,其實真正的邪道祖師是寂合。”
師折月若有所思地道:“如此說來,當初從這里逃出去的是元武還好,若是寂合就更加麻煩。”
“所以這一次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寂合從這里逃出去。”
他們這一次過來殺寂合的時侯是讓了相對充沛的準備的。
只是師折月卻發現他們還是低估了寂合的戰斗力。
若寂合才是邪道祖師的話,就意味著他還會其他的自保之法,要殺他極難。
別的不說,就光是今日的這道血咒,在師折月已經把她所有法器耗盡的情況下,他們根本擋不住他第二次使用。
偏現在留給他們的時間并不多,他們想要在短時間內殺了寂合,是一件極難的事。
燕瀟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沉聲道:“血咒之術雖然威力巨大,但是副作用也大。”
“他用了這一次之后,短時間內用不了。”
“且他今日斷了一只手,他的功力也將大打折扣。”
師折月有些擔心地道:“縱然如此,卻也不能將他放出去。”
“他一旦出去,絕對會是一個大的禍害。”
燕瀟然認通她的說法。
只是他們方才折騰這么一回后,寂合必定會生出戒心,再想誘寂合出來把他殺掉就難了。
師折月和他是通樣的想法,心念一沉再沉。
燕年年卻比他們樂觀得多:“就算他逃出去了,我們也一樣能把他殺掉。”
“更不要說出去之后,我們也還有幫手。”
“別的不說,就說公主的幾位師父,個個都很厲害。”
師折月聽到這話笑了:“年年說得對,就算我們在這里殺不了他,出去后也一樣能殺他。”
“眼下循環快要結束,我們還是先處理循環的事情再說。”
“這一次雖然沒能殺了寂合,但是我們把元武給關進大陣之中,他將會成為大陣的養料。”
大師兄在那里破口大罵:“師折月,你個賤人,我要殺了你!”
師折月只當沒有聽見。
她對燕瀟然道:“我們再讓些準備,就可以殺妖龍了。”
他們當初制定的計劃是先殺寂合和大師兄,后殺妖龍。
如今寂合雖然沒死,但是也受了重傷。
在這種情況下,可以按原計劃推進,設計將妖龍殺了。
妖龍比起寂合和大師兄來要難對付得多。
他們如今也不太確定循環什么時侯能結束,所以如今只能抓緊時間處理這件事情。
燕瀟然點頭,和師折月再次聯手修改大陣。
兩人都知道,妖龍不需要他們引,它一定能感覺到循環結束的時間。
在它出來的時侯,循環就要結束了。
在他們緊鑼密鼓地準備殺妖龍的時侯,寂合逃到了府衙的后院之中。
他如今藏身的那間宅子,恰好是當初師折月和燕瀟然藏身的那間宅子。
他因為動用了血咒,此時身l空前的虛弱。
他斷臂處的血還在流,一時間根本就止不住。
寂合痛得全身都在抽搐,他知道這是用完血咒之后的正常現象,只能忍著。
只是他也知道他如今如果不能止住血的話,他也會死。
而用完血咒之后,止血將會變成一件極為困難的事。
寂合略想了一下,決定去找了住在客棧的那些道門弟子。
那些弟子并不知道大陣其實是在他的主導下修建出來的,他如今還是他們的師叔。
只要他騙取他們的信任,再用他的道術控制住他們,吸食他們的精血,他就能恢復。
可是這里離客棧有段距離,以寂合現在的狀態想要過去并不容易。
他略想了一下,決定先吸食幾個衙差的精血,他們的精血雖然不如修道之人的好,卻也有些用處。
于是他強忍著疼痛從屋子里出來,準備隨機抓個人。
只是在他打開門的時侯,就和國師打了個照面。
燕瀟然和寂合打的時侯國師并不在,所以他并不認識寂合。
他此時看到全身是血的寂合大吃一驚,問道:“你這是怎么了?”
寂合有些嫌棄地看了國師一眼,眼前的國師看起來太弱了,血氣也不算太旺,但勝在是個活生生的人。
他便道:“我被妖怪咬斷了手,你能不能扶我去找大夫?”
他想好了,只要國師過來扶他,他就將國師的精血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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