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藥剛醒來的時侯,人會有一點莫名其妙的亢奮,甚至是有些神志不清。
但被一大堆人這么一嚇,玉清身上的麻藥勁兒一下被嚇醒了大半。
連身l上的困頓,在此時也消減了好幾分。
她看清楚守在床邊的人都是誰以后,頓時向后瑟縮了一下。
她可沒忘記,她到底是因為什么小產。
這些人可全都是彭理想的發小,跟他關系挺好,為他打抱不平也不是不可能。
玉清視線在人群中一掃,在對上彭理想那冷酷的視線后,頓時瑟縮的更厲害了。
通樣是生過孩子的人,馬艷梅見她這樣,即便心里還是看不上她干的那些惡心事,可心中閃過一抹不忍。
“你別怕,醫生說你現在還需要好好休息。
大伙都是正常人,不會對你怎么樣的。”
玉清看了一眼馬艷梅,見她眼神誠摯,這才稍微放下了點心。
雖然都說不會傷害玉清,但因為剛才玉清喊的那句話,其他人此時的心里并不平靜。
宋清河上前一步,神色中難免帶上了幾分厲色,“你之前在產房里喊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玉清現在還處于有些懵的狀態,聽到宋清河這疾厲色的一問,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你說的是哪句話?”
她當時光顧著罵彭理想來著,疼的實在太厲害,根本記不清到底罵了些什么。
宋清河語氣極其平淡,金絲框眼鏡下的眼底,卻帶著幾分壓迫感:“理想害死了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也想害死你的那句。”
玉清聽到這話,臉色頓時就白了。
她視線不著痕跡的看了彭理想一眼。
就見到此時的彭理想臉色難看的厲害,就跟要吃人一樣。
她心里頓時就怕了,想要起身,可是麻藥勁兒沒過,她根本沒什么力氣。
但即便這樣,她也極力高聲反駁。
“沒有的事兒,那都是我胡編亂造的!
就是,我就是,當時太生氣了,所以想起來什么就說什么。”
眾人聞頓時皺眉。
這話聽著沒什么問題,但是她吞吞吐吐,語速加快的模樣,難免讓人心生懷疑。
陸定遠冷著一張臉,一雙厲目死死的釘在玉清的臉上。
“我希望你可以為你的話負責。
真相早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如果你提前將真相公布于眾,也許還能全身而退。
但如果你抵死不認,當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你必將因包庇罪而鋃鐺入獄。
到時侯你再想后悔都來不及。”
玉清臉色更加蒼白,一副精神不濟,馬上要暈倒的模樣。
夏黎視線瞟了一眼幾個威逼利誘,恨不得當場把玉清弄死的人,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他們要是再這樣下去,說不定直接會把玉清嚇暈過去。
別管真暈,還是假暈,反正她現在是有那個傾向。
夏黎伸手指了指陸定遠,慢悠悠的來了一句。
“你現在把知道的事全都說出來,你如果不是參與者,這家伙可以保證你的安全。
如果你是參與者,他可以留你一條命。
將軍的孫子呢,權力大的很。”
除了因為夏黎的事兒,基本上沒找過自已爺爺幫忙的陸定遠:……
不過這時侯陸定遠倒是極為上道,完全不會拆夏黎的臺,當即對玉清保證道:“我答應你,即便你參與其中,我也會盡力想辦法保住你的命。”
這已經是最壞的打算。
但按陸定遠對玉清家庭背景的認知,這女人應該沒有那么大能力,能涉案其中。
應該是碰巧知道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