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在一幫人的注視下,輕輕翕動嘴唇,整個人都有些發抖,他面色蒼白的張了張嘴,神情驚惶,面帶猶豫,眼神開始游移。
彭理想也冷著一張臉道:“既然定遠都這么說了,你最好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玉清下意識的抖了一下,但很快又支楞了起來。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們讓我說什么?
我都說我當時是因為太生氣了,才會說那些話,你們再逼問我有什么用?
我當時還說彭理想是個烏龜王八呢,他就真是烏龜王八了嗎?”
眾人:……
眾人都不相信玉清這話。
就他剛才那表現,即便沒參與其中,肯定也知道點什么。
但如果她真的什么都不肯說,他們沒有任何證據,確實也拿她沒什么辦法。
幾人的視線全都向了陸定遠。
陸定遠此時臉上的表情冷的不能再冷。
幾人當中,他這個參加過當年那場任務的人,無疑是對當年那件事兒執念最深的人。
對方執意知情不報,他總不能把一個剛生產完的產婦拽起來打一頓。
事已成僵局。
他深吸一口氣,道:“理想,我們就先回去了,你盯著一點她,別讓她出事兒。”
說著,他拍了拍彭理想的肩膀。
“你們的事兒好好解決,有些時侯該斷則斷,否則誰都得不到好處。”
彭理想自然知道陸定遠說的不是他離不離婚的問題。
而是和他們家老爺子的問題。
老爺子偏向小兒子,繼母又是個心思深沉又惡毒的人。
他這糟心的婚姻都是繼母算計來的,如今又發生這檔子事兒,如果再不劃清界限,指不定還會出什么事。
他自已也是有能力的人,又不需要靠著家里。
再跟家里每每周璇,完全犯不上。
彭理想臉色不怎么好看的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們先走吧。
大過年的,打擾你們過年了。”
說著,他看向夏黎。
有些歉疚的道:“抱歉啊,弟妹,你頭回來定遠家,就讓你看了笑話。”
夏黎雙手插兜,隨意的聳了一下肩。
記不在乎的道:“沒什么笑話不笑話的,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你好好處理你的家事吧。”
說完,夏黎他們一行人就離開了醫院。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沒怎么交談。
夏黎他們的車將人一股腦的帶回部隊大院,眾人這才分開。
等就剩下夏黎和陸定遠兩個人時,夏黎問一臉嚴肅,從醫院回來就沒說過話的陸定遠。
“你真相信這事兒和彭理想無關?”
陸定遠有發小濾鏡,她可沒有。
即便彭理想當時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但夏黎覺得,人快死的時侯,普遍說的都是真話。
他們過去的時侯玉清都已經進手術室了,有很大一部分可能,她不知道他們在手術室門口等著。
玉清沒有必要在當時那種情況下還撒謊,非要編出一個那么久遠,其他人還未必知道的事兒來罵人。
就算知道他們在外面也沒必要,難不成就為了挑撥離間?
那場“臥底被毒窩腐蝕”的案子,在明面上可是早已證據確鑿的結了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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