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對夏黎深信不疑的小豆子,對此絲毫沒有畏懼。
在山上的時侯,干媽就和他說:“鬧!往大了鬧!拿著雞毛當令箭,你爸即便沒了,也在以另外一種方式保護你。
他的身份能在你不闖出滔天大禍的情況下,一直護你。
我們今天在這兒,能給你撐腰,以絕后患。
一旦我們離開了,遠水解不了近渴,再想一次性解決這種問題就難了。
除了我以外,別的當兵的可不會配合你演這種有一大半是劇本,全靠陷害以及編造的戲碼。
機會只有今天一次,能得到什么樣的效果全看你自已。”
小豆子生息一口氣,毫不退讓的神色與大隊長對視,語氣鑿鑿的道:“今天大伯罵我和媽媽,我就去找銀寶,想讓他勸他爸不要再罵我媽。
銀寶見我們人多就跑了。
我們碰到干媽,干媽說我們大隊里的這幫孩子們營養太差,苦了大人也不能苦了孩子,所以帶我們大隊里的這些孩子上山,教我們如何打獵、撈魚。
每個孩子回來的時侯都多多少少帶回來一些獵物。
等我回家的時侯,卻發現大伯家的金寶和銀寶在我家門口,兩人見了我就要搶我手里的兔子。
我不給往家里跑,他們家沖進我家,把我家里的東西都砸了,如果不是我保護住了我爸的軍功章,現在這軍功章也成廢鐵了!
金寶、銀寶砸完我家就帶著我打回來的獵物離開了,估計現在兔子已經進了他們的肚子里。
兩人說是大伯讓金寶過來找我算賬的,絕對要讓我好看。
陳阿大和李阿三都可以給我作證,他們全都聽到了金寶和銀寶的話,也親眼看到了,他把我們家砸了。
如果大隊長不信,可以問問叔叔伯伯,阿姨嬸子們,我說打獵的事是不是真的!
也可以去我家看看,我家里是不是被人砸了!”
小豆子聽信了夏黎的話,自然是挑自已有利的說,哪怕是對自已不利的,也要適當的說。
整個過程中,對于自已對金寶銀寶的挑釁,那是一個字都沒提。
干媽說了,想要打人的事必須得說,否則別人提起這事兒,就會導致他之前的那些話不可信。
但也不能全說,反正無論什么原因他沒打人,在場的孩子都可以作證,這就足夠了。
大隊長聽到小豆子的話,臉色頓時黑沉的徹底。
他猛的抬頭,眼神惡狠狠的看向平大伯,質問道:“這事真是你干的?”
他有點不敢相信。
哪有當大伯的,讓孩子去死了弟弟的弟妹家,把人家孤兒寡母家砸的什么都不剩的?
真要是這么干,那這平俊海的德行也就太差了,必須讓其他人遠離這種害群之馬才行!
否則和這種毫無親情良知的人接觸,指不定哪天就得惹出來大事兒。
到時侯不都是他這大隊長的責任!?
平大伯聽到小豆子的話,整個人都麻爪了。
他剛從地上爬起來,渾身都疼,就不得不面對大隊長大惡狠狠的眼神,他連忙焦急的否認道:“我怎么可能讓孩子去砸我弟妹的家?
那怎么說也是英俊的媳婦兒,我就算厭惡他們貪得無厭,不知廉恥,也不至于想讓他們死!”
“想侵占別人撫恤金的人才叫貪得無厭,如果真是你指使你家孩子去砸孤兒寡母的家,哪怕對方不是你侄子,你也是夠不知廉恥的了。”
夏黎見平大伯說話難聽,單手壓住馬上要暴躁的小豆子,悠悠的來了這么一句。
平大伯并不傻,剛才他腿突然疼那么一下,之后這個女人就蹦出來了,想也知道他腿疼肯定是眼前這女人搞的鬼。
他心中怒極,卻不敢跟夏黎硬碰硬。
他狠狠的瞪著夏黎,惱怒的道:“我都說我沒干過那些事兒!
我讓金寶去找這小崽子,是因為這小崽子打了銀寶,我才讓金寶給銀寶討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