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我連已經拿下第一個軍火庫房。里面很多迫擊炮。”趁著煙霧的掩護,各連的進展都很順利。不久,九營二十七連連長便向宋忠文報告道。
“是什么類型的?”宋忠文一聽,立即追問了一句。
“大多是六十毫米的,有三門是九七式九十毫米迫擊炮。”那連長想了一下,便回答了宋忠文。
“小張,你馬上帶郝鵬飛去取一門炮來。”而宋忠文立即叫來自己的通訊員吩咐了一聲。
“是。”通訊員小張回答了一聲之后,便興高采烈地屁顛屁顛跑去找郝鵬飛了。
這個郝鵬飛原本是廖化凱游擊支隊的一名排長,在前二天前的攻城失敗打散后,帶著幾個弟兄在縣城東躲西藏地熬過二天一夜之后,今天傍晚時,在一個警察所里被發覺。
經過一陣激戰后,由于敵眾我寡,死傷了幾個弟兄后,便被小鬼子的憲兵隊所捉。
也算他的命大。就在小鬼子將他們三個活著的弟兄押往到憲兵隊的時候,正遇上宋忠文帶著九營的一個偵察排進城,又被救下來了。
于是,這個郝鵬飛當場就提出要加入這個偵察排,以報答救命之恩。而偵察排的弟兄個個都是有一技之長的好手,自然是要問他有什么特技了,他便自報是個玩迫擊炮的高手,便被暫時收留下來。
這會,宋忠文一聽到迫擊炮,立馬就想起他來,心里劃算著會不會用上炮,便讓自己的通訊員去偵察排找郝鵬飛。
“糟糕!怎起風了呢?”發現濃煙突然變淡了許多,宋忠文不禁地皺眉說了一句。
“這鬼天氣就是這樣的。我這就去想辦法多燒幾堆火吧。”盧教導員也抬頭望了一眼天空,咒了一聲后,想去想辦法恢復濃煙。
“別瞎忙了。這么大的風,你就是再去多燒幾堆火也是白搭的。”而宋忠文立即叫住了自己的教導員。
“那怎辦呢?還有一半倉庫沒有攻下來。”教導員聞聲便非常焦急地問了一句。
“沒辦法,只能強攻了!”宋忠文只好苦笑著回答了盧教導員一聲。
“唉!那這下就麻煩了。”盧教導員也是心情沉重地重重的嘆息了一聲。
“報告。郝鵬飛前來報到!”而就在這時,郝鵬飛抱著一門六零迫擊炮,跟在通訊員身后趕到宋忠文跟前來了。
看到郝鵬飛的到來,宋忠文不由的眼光一閃,便隨口問了一句:“郝排長。聽說你這炮玩得爽,你看能不能用你手中炮打掉那上面的碉堡呢?”
隨即,他就指著已經隱約可見的屋頂上面碉堡問道。
“那種碉堡都是鋼筋混凝土建成的,這種口徑的小炮效果不大。”看了一會后,郝鵬飛便回答了宋忠文。
“那你剛才去的倉庫里,還有九七式九十毫米迫擊炮,這炮怎樣?”宋忠文立馬就想到大口徑的迫擊炮了,于是便急忙問了一句。
“嗯。九十毫米口徑的迫擊炮夠是夠了。但下面都是軍火啊?很容易引起殉爆的。”而郝鵬飛卻搖搖頭,否定了宋忠文的主意。
“這不行,那不行,你到底會不會**?”而一旁的通訊員就聽急了,不滿的大聲疑問郝鵬飛。
“小張。你怎說話呢?!”而宋忠文立即就說了通訊員一聲,然后朝郝鵬飛歉意道,“別理他。他這也是急了。”
“嘎嘎嘎……”就在他們交談著的時候,小鬼子那些高出房頂許多的碉堡里的重機槍正在響起來了。
“咱們先到前面去看看情況吧?”聽到這重機槍的槍聲愈加的激烈起來,宋忠文便急躁了起來朝教導員說道:“老盧,這兒就交給你了。”
于是,宋忠文便帶著郝鵬飛和通訊員,一個扛炮,一個背著炮彈,往前面趕去。
當他們趕到時,一眼就看到前面空坪不到五十米的距離上,到處都躺著二十七連的弟兄。宋忠文的心里不由的一陣抽搐,疼痛得臉色都蒼白了。
而進攻受阻的弟兄們,也一個個急得眼紅嗷嗷叫著。
看了一會碉堡上面的重機槍囂張的吼叫著,皺著眉頭的宋忠文突然想起了嚴凱曾經教人迫擊炮打平射的事。于是便朝郝鵬飛問道:“郝排長,你能將這迫擊炮打平射嗎?”
“我沒有打過。”郝鵬飛有些驚訝地回答了宋忠文一聲后,看到宋忠文的意思,像是有這么一回事,便好奇地追問了一句,“您能給我說說嗎?也許我也能打呢?”
反正這會也沒有什么好的辦法了,宋忠文便向郝鵬飛說了個大概的意思,畢竟他也沒有見過。
“嗯,我想想看?”郝鵬飛聽完后,便不敢完全肯定地將炮平放著擺弄了起來。
一會后,郝鵬飛的臉上便出現了驚喜的神色了。
“宋營長。也許能成?我這就先試一炮看看。”隨后,郝鵬飛便朝宋忠文說道。
說干就干,正好邊上就支掃把。宋忠文將那木柄從掃把上抽出來后,通訊員便用擦炮的布給包了起來。
而郝鵬飛已經將炮對準空坪上的一棵大樹架好了,然后就按照宋忠文所說的結合自己琢磨的道道,不慌不忙地開始試炮了。
“轟。”的一聲,炮彈終于準確地擊中了那棵大樹。粗大的樹桿也被炮彈的爆炸給攔腰炸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