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開車的謝沉難得見到兩人這么溫馨的一幕,不由地感慨:
“看來封總帶著蘇小姐去國外旅游一趟回來感情升溫不少啊。”
男人收回視線,收起臉上少見的柔意,面無表情道:
“要不是孩子生病,我的計劃可能就順利實現了。”
男人語氣有些遺憾,謝沉大概也能猜到是什么計劃。
兩個人孩子都有兩個了,卻還不是夫妻關系,他一個外人看著都有些著急了,但蘇小姐卻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不逼婚不吵著要名分的,主打一個隨意而安。
反倒是封總,是肉眼可見的想討個名分了。
“要不,我去把民政局搬來,咱們就在家里把這件事辦了?不就是一個證么,辦個手續需要幾分鐘時間啊。”
“不是那回事。”封景深淡聲,“蘇晚想要的不是一個結婚證,也不是封太太的名分,她和別的女人不一樣。”
謝沉作為旁觀者,也不好多說什么,但他是兩個人曾經感情的見證者,這一路走來,兩個人屬實不容易,他希望看到他們修成正果。
“先把蘇晚的身世搞清楚再說。”封景深沉了口氣,問謝沉:“叫你查得怎么樣了?”
“我走訪了當年楊母生產的醫院,她確實生了一對雙胞胎女嬰,可惜小的那個夭折了,夭折的那個可能就是蘇小姐,至于她又是怎么出現在幾千公里外的另外一個城市的,還在調查中。”
“我不信這背后沒有人搗鬼。”
“或許這是楊家人的家族內訌吧,孩子成了受害者。”謝沉推測著,“總之現在可以確定,蘇小姐是楊家的親生孩子,也就是楊宴修的親生妹妹。封總,現在怎么辦,要告訴蘇小姐這個殘忍的真相嗎?”
“我會找合適的機會和她說。”
封景深神色陰沉,這個真相對于蘇晚來說,確實是殘忍了一些,她現在一門心思地想把楊家兄妹送進監獄,如果知道了實情,會不會就此松手?
男人按著太陽穴,眸光沉靜,今晚就告訴她這件事,無論她做出怎樣的決定,他只需要支持就好。
時間到了晚上,蘇晚陪著爺爺去醫院做了檢查,老人家情況不是特別好,尤其是心臟問題,只能等合適的時機做手術治療,而且成功率只有四成,風險很大。
一路上封信陽都在催婚,說自己時間不多了,想在有生之年看到封景深和蘇晚辦一場熱熱鬧鬧的婚禮。
蘇晚的心情百感交集,回到金海岸也在擔憂著爺爺的事情,封景深接兩個孩子回來時,看到她心情低落,男人走過來,將一束鮮艷的紅色玫瑰放在了她的眼前。
“在想什么?”
蘇晚捧著花,低頭嗅了嗅,花香讓她的心情愉悅一些。
“我在擔心爺爺。”
“手術風險很大,還是保守治療最好,你不必太擔心,爺爺的狀況能不惡化就是好消息。”
封景深捏了捏蘇晚的小臉:“放輕松,我們一起去面對。”
蘇晚扯起唇角勉強地笑:“知道啦,快叫孩子們來吃飯,今天有你們的最愛。”
“媽咪,媽咪。”小寶聽到蘇晚的召喚,噔噔朝兩個人跑過來,興奮地說道:“媽咪,我有一個好大好大的好消息要宣布。”
見到自己的寶貝,蘇晚的陰霾煙消云散。
“什么好消息呀?”
“爹地因為寶兒受了欺負,所以把幼兒園買下來了,是一整個幼兒園哦!”
寶兒知道這個消息后都快高興瘋了,她以后就是幼兒園的老大了,誰都要聽她的話。
蘇晚不禁笑笑著搖頭,有了封景深這個寵娃狂魔,寶兒的校霸生活從幼兒園就正式開啟了。
封景深見到這個女人臉上有了笑意,心情也不自覺地輕松了,叫來一家人圍坐在餐桌邊一起吃飯。
蘇晚一邊吃一邊聽著孩子們分享今天遇到的新鮮事,被她插進瓶子里的玫瑰鮮艷熱烈,映襯著她的面容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看吧,生活從不缺少雞零狗碎,但也有治愈人心的細節,比如孩子的笑臉和愛人的鮮花。
夜深人靜,封景深剛把孩子哄睡,一走進臥室就看到蘇晚坐在一堆瓶瓶罐罐前拍臉,他看著她曼妙的背影,眸子一沉,忍不住將人從后面抱在懷里。
蘇晚看著鏡子里的男人,一個眼神就讀懂了他的暗示,瑟縮了下肩膀,想躲。
這個男人的欲望強烈到可怕,她有些吃不消,尤其是最近,被折騰得精疲力竭早上都起不來床。
“封景深,我有些累了。”
“別掃興。”男人在她的脖子上用力的咬了一口,鼻尖蹭著她的脖頸,將灼燙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邊。
蘇晚癢癢的,恨自己實在不爭氣,被這個男人三兩下就挑撥起來了,她回過身,勾住他的脖子,身子軟軟地貼在了他的胸膛上。
封景深手臂用力,將人打橫抱起來,一路親吻著放在了床上……
結束一場纏綿,蘇晚帶著哭聲求饒著:“今天就一次了,不要了。”
封景深最見不得這女人哭了,心疼地把人清理干凈,抱著她躺在一起。
最溫情時刻,男人吻了吻她的額頭,聲音略微沙啞地開口:
“你親生父母的事情,有眉目了。”
蘇晚都快累得睡著了,聽到這句話,立即睜大了眼睛。
“你找到他們了?”
“嗯。”封景深的手指摩挲著蘇晚肌膚,看著她,“找到了,如果你想見他們,我提前和他們聯系。”
蘇晚仰起頭,眼睛都不眨一下:“你具體說說,他們是什么情況?”
楊宴修頓了頓,說:“他們的情況你不陌生,你也曾經和他們打過交道。”
蘇晚的臉上閃過一抹遲疑,她的表情告訴封景深她已經猜到了,但卻不想接受現實。
封景深板正蘇晚的身子,正視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告訴她:
“蘇晚,你是楊家的孩子。你還有個哥哥,楊宴修,楊婉清是你的雙胞胎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