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了口氣,邁步朝兩個人走過去,經過封景深時,她面無表情地客套地說了一句:“封總,我的嫌疑解除了,這里沒有我什么事情了,先走了。”
封景深的目光追隨著她,想說什么卻欲又止,一張英俊深邃的面容隱隱透著無奈。
蘇晚準備離開,手腕忽然被一只手抓住了,她回頭看,就看到了楊婉清朝她笑著:
“哈哈。”楊婉清的笑容忽地消失,狠狠對她咬牙切齒道:“你去死吧!”
蘇晚嚇了一跳,下一秒封景深就拽住了楊婉清的手臂,猛地將她的手從蘇晚的手腕上拽開。
男人只是稍微用力,楊婉清的身子搖晃,險些跌坐在了地上。
“嗚嗚,你敢打我,你欺負人,我要告訴爹地媽咪和哥哥,叫他們打你屁股。”
楊婉清耍賴皮似的走到封景深身邊,抱住他的胳膊,像個三歲小孩子一樣賴人。
蘇晚看著眼前這一幕,略微感到詫異。
楊婉清這是發病了?還是故意裝瘋賣傻的?
她看了眼封景深,男人冷冰冰地甩開了楊婉清的手,將人遠遠推開:
“楊婉清你給我聽好,無論你是裝的還是真的犯病了,都別想用這種方法試圖我改變主意,你的家人就在外面,他們會接你回家,接下來,你仍然逃不掉法律應有的制裁。”
楊婉清聽罷,眸光黯然無光,她恨恨地看了眼蘇晚,收起臉上的瘋癲和癡傻,滿是不嫉妒和不甘。
“反正我就是死也要守著封太太的位置,誰也別想和我搶!”
楊婉清說完,邁著大步朝外面走,路過蘇晚時,往她的肩膀上猛的一撞,還好蘇晚閃躲得快,往后一步避開了她的沖撞。
她看著楊婉清怒氣沖沖的背影,忽然覺得好可笑,她叫出了她的名字:
“楊婉清,你等一下。”
楊婉清停下腳步,轉回身來看著蘇晚。
“怎樣?你這個賤人!”
蘇晚對于這氣急敗壞的罵句絲毫不感到憤怒。
看得出來,楊婉清已經黔驢技窮了,她做的那些個破事情,很快就要真相大白,所以她只能用發泄情緒的方式來示威。
“江濤都已經告訴我了,是你當年抱走了我的孩子,我現在問你,我的孩子到底在哪里?”
“死了!被我賣給了人販子,你知道被拐賣到緬北的那些人嗎?你的孩子啊,就和那些人差不多,如果命大的話,估計也是缺胳膊少腿的。”
蘇晚的神色劃過一抹慌亂,但很快冷靜下來。
一會兒孤兒院,一會兒人販子的,他們兩個人這樣遮遮掩掩的,說的一定不是真相。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犯下的罪行死一百次都不足為惜了。”
“我犯罪了又如何?阿深會救我的,他權勢滔天,我殺了趙函他都要保我出來,更何況一個死孩子?”
楊婉清眉飛色舞地說著,一個巴掌重重地打在了她的臉上。
她捂著被打偏的臉,看清楚朝自己揮巴掌的男人,不可思議張大嘴道:
“阿深,你竟然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打你是輕的了。”封景深的語氣夾雜警告:“我為什么保你出來,你知道什么原因。但如果你傷害了我的孩子,下場會很慘。”
楊婉清被打得發懵,不遠處楊宴修快步走了過來,她跑過去撲進了他的懷里。
“哥哥,你終于來了,你快來管管你的未婚妻,她現在把阿深都教唆壞了,竟然挑撥我們夫妻關系,阿深剛才都打我了。”
楊宴修拍了拍楊婉清的肩膀:“車在外面等著了,你先上車,剩下的交給哥哥。”
楊婉清目光憤然地瞪了眼蘇晚,往門口停放的一輛汽車走去。
“蘇晚,你來我身邊。”楊宴修朝蘇晚說著,敵意地看著封景深,“這才一個晚上的功夫,你就讓她的身份暴露了,是不是覺得害她不夠?”
封景深的目光掃過楊宴修,最終落在了蘇晚的身上:“過去吧,你的未婚夫還蠻緊張你的,要是他知道昨晚我們共處一室,睡在了一張床上,會不會氣死?”
蘇晚站在原地,看著兩邊的男人,她對封景深說道:
“你剛才讓我看到了你要幫我找到孩子的態度,謝謝你。”
封景深一臉冷清,故作無所謂道:“客氣了,我的孩子我的種,你不用太操心,還是好好和楊宴修過日子去吧。”
蘇晚松了口氣的同時,心里又隱隱的擔憂。
看封景深這個態度,即使以后找到了孩子,他們之間,估計也少不了一場爭奪。
她沒有再多說什么,直接邁步朝楊宴修走去。
男人直接一把將蘇晚拉到了自己的身邊,遠遠地看向封景深,滿是挑釁和警告。
他拉著蘇晚的手,似乎是在向封景深宣告主權,封景深的表情背著光,叫人看不出表情,但可以看出,他很是不爽。
蘇晚看著楊宴修的臉,對他這種強烈的勝負欲感到排斥和不安,他似乎只想贏,卻從來沒有站在她這邊真正的為她考慮。
這種感覺阻止了她想和這男人進一步的打算,她害怕這樣的楊宴修,更加不可能與他成為親密的愛人。
她掙了掙手,松開了男人的手,語氣有些冷淡道:“宴修,我們先走吧,我有事情想對你說。”
楊宴修察覺到了蘇晚的冷淡,沒有繼續問:“好,先上車,外面都是記者媒體,我們需要先離開這里。”
蘇晚上了楊宴修的汽車,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身后是楊婉清,她沒有回頭看,但還是感受到了后面有兩道冷光在盯著她看。
“我和封景深不可能離婚的,你最好死了想上位的心,老老實實地跟我哥過日子。”
“你離不離婚,和我有什么關系?”蘇晚好笑,
“你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操心我和你哥哥的事情,就這樣迫不及待地想看我過門欺負你了嗎?你難道就不怕我尋你報仇,半夜把你掐死!”
既然真實身份已經暴露了,她也無所畏懼了,接下來無論楊婉清有多少操作,她只需要冷眼看著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