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蘭覺得再讓林恬兒說下去,這里都要裝不下她了。
她氣不打一處來,自從在林恬兒面前次次吃虧,就再難維持從前的端莊。
她刻薄地道,“把自己夸得像救世主一樣,還不是仗著自己會做點吃食,靠著小伎倆四處勾引男人。你那點不光彩的事,像是誰不知道一樣!”
林恬兒冷了眸子,警告道:“古小姐,話不可亂說。”
古月蘭已經怨毒到不顧分寸,她煞有介事地道:“你為了和宋寧軒明目張膽茍合,不惜用蕭伯母的命來威脅蕭郎與你退婚。前腳你才拿了退婚書,后腳就與宋寧軒成親,縣里文書那可都備著案呢,日期也寫的清清楚楚,我哪里胡說!”
這年月,最大的話題就是紅杏出墻,最不恥的也是女子不貞。
方才滿臉喜愛的趙汪氏忽然就拉開了二人的距離,神色間也帶出了嫌惡。
但她還存著一絲冷靜,想到這是丈夫要她照拂的人,便耐著性子問林恬兒,“你怎么解釋?”
林恬兒對著古月蘭笑,笑得后者一陣心虛,忍不住眼神閃躲。
“這種事情無論我自己怎么說都像是辯解,不如叫蕭苛來當面對峙吧!他是趙大人的下屬,定然在前院做客。夫人將人叫來一問便知。”
趙汪氏只是略作沉吟便道:“女子名節一事茲事體大,還是問清楚得好。”
古月蘭神色有些慌,趙氏已經傳人,“來啊,請蕭校尉來一趟后宅。”
丫鬟下去后,趙汪氏冷著臉對林恬兒道:“今日賓客眾多,有關你的名節我自該調查清楚,但真如古小姐說的那般,我也不好再留你做客!”
林恬兒點頭,“可以,如果證明我真如古月蘭說的那般,我自行離開!”
古月蘭怎么也沒想到他們會叫蕭苛來對峙,便想阻止。
“夫人,內院都是未出閣女子,蕭郎過來影響怕是不好吧!”
趙汪氏冷冷看了她一眼,這一眼包含了許多不滿,卻礙于她父親的身份沒有多說。
“無礙,我會請人到客房問話,古小姐與宋氏一同前來吧!”
林恬兒無所畏懼地跟上,倒是古月蘭因為心虛,磨磨蹭蹭地站在原地。
趙夫人回頭看了她一眼,“古小姐,請吧。”
三人向內院一處空房而去,林恬兒慢一步與古月蘭并肩。
她輕聲道:“古小姐還真是忘性大,我還以為經上一次的事情,你不敢再來找我麻煩呢。”
古月蘭瞬間露出驚疑,“那些狼真的是你引來的?你這個妖女。”
林恬兒掩唇輕笑,“古小姐說什么呢?我說的是你不顧及他人死活,縱奴傷人,不知縣令大人花了多少錢封了眾人的口。今日你又口無遮攔來毀我名節,你有沒有想過,一旦趙夫人印證你撒謊之時,你的偽裝多年端莊形象將蕩然無存。”
古月蘭強裝鎮定,恨恨地哼了一聲,“事情還沒結論,你就那么敢斷定結果。”
一陣風過,從古月蘭身上飄來一陣海棠幽香。
林恬兒掃了一眼,見她鬢角簪了一朵新鮮的海棠花。
只聽海棠傳來微弱的嘲諷聲。
“她還有臉說別人,自己偷偷在房里私會侍衛不也是茍且嗎?”
林恬兒聽到海棠花私語,差點左腳絆住右腳給自己來個大跟頭。
古月蘭她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