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落菲已經重新撲了粉,可終究沒有在家中那樣精心打扮過美艷。
而且那草汁著實厲害,洗過之后雖然不癢了,可紅腫還在。
閻夢菲進來后一直半垂著頭,怕宋寧軒看到。
她對著身后四個下人道:“還不把禮物放下。”
吩咐完這些,一改先前的命令口吻,對著宋寧軒嬌滴滴地福了一禮。
“小女閻夢菲,適才有失禮之處還請公子諒解。”
宋寧軒心中輕嗤,這女子真是有兩幅面孔,好似他見過的世家女子大多如此,唯有他的恬兒,心性單純,可愛的很。
他虛抬一下手,算是客套道,“閻小姐不必多禮。”
閻夢菲第一次與宋寧軒接觸,只覺得這男的聲音比之相貌也不遑多讓。如果說他容貌迭麗、溫潤如玉,那他的聲音便如清悅如潭水,內斂清悠。
只一話閻小姐不必多禮,便讓她徹底醉了。
她拿眼偷瞄宋寧軒,一顆芳心再難抑制悸動,撲通撲通狂跳起來。
閻洪風見女兒動心了,得意地捋著山羊胡子。
都說女追男隔層紗,只要讓世子心中有菲兒,后面的一切事情都好說。
宋這軒被這女人看得厭煩不已,從喉嚨發出一聲冷哼,“閻小姐,還請坐。”
閻洪風也道,“菲兒到父親身邊坐。”
閻夢菲見父親給自己使眼色,心不甘情不愿地坐到父親身邊,饒是如此,她的視線依舊無法從宋寧軒身上移開。
“不知為何,菲兒總覺得在哪里見過公子。”
這種熟悉不是昨日那匆匆一瞥,是當真似見過一般。
宋寧軒一是討厭女子對他犯花癡,二是沒話找話套近乎,偏偏這個閻夢菲一人占全了。
他端起茶盞,連個眼皮都沒賞給閻夢菲一個。
“閻小姐今日來應是給內人道歉的吧?,至于你說與我似曾相識這事,宋某從無印象。”
閻夢菲向來心高氣傲,別人敢這樣和她說話早就惱了,偏這話從美男嘴里說出來了,饒是半句不好聽,依舊讓她興奮不已。
閻洪風又是一陣咳嗽,示意菲兒要懂得收斂,這樣直勾勾眼巴巴地盯著男人看像什么話!
他欠身擋住女兒視線,警告她要懂得矜持。
他替女兒解釋,“說起這事來,老夫很是佩服小女的記憶力,她與公子幼年多在一處玩耍,公子不記得了?”
宋寧軒一下子想起來,那個幼時就纏著他,寧軒哥哥長,寧軒哥哥短的跟屁蟲竟然是她。
“大人如此說,我好像記起一二了,不過在下還有事情要處理,想失陪一下。”
他要讓恬兒快點過來,趕緊叫他們將禮賠了,快些將人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