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上前，重新檢查了她的手臂：“皇上，齊王妃說得沒錯，這的確是舊傷。”

皇上馬上皺眉看向了顧蝶飛：“這是怎么回事？”

顧蝶飛雙膝一彎，跪了下來，哭道：“妾身承認，是妾身冤枉了姐姐，但妾身也是被逼無奈。妾身在燕王府受了欺辱，又伸冤無門，這才出此下策……”

她早就想好了，如果針眼沒被認出來，就污蔑顧傾；如果被認出來了，就狀告燕王妃，不管怎樣她都不虧。

皇上沉著臉，看向了燕王：“顧姨娘身懷子嗣，竟還有人敢欺辱她？趕緊給朕查。”

燕王低著頭，拱手道：“父皇，不必查。”

皇上皺起了眉頭：“為何不必查？她胳膊上的那些針孔，總不可能是她自己扎出來的吧？”

燕王露出了苦笑：“父皇，顧姨娘或許是因為第一次懷孕，身體不適，壓力過大，最近一段時間的精神一直不太正常。這些針孔，都是她自己偷偷扎出來的。”

燕王妃針扎顧蝶飛，是他默許的，如果把燕王妃查出來，他也會受牽連，所以這個鍋，必須顧蝶飛自己來背。

顧蝶飛自殘？？皇上驚詫無比，當即責備燕王：“你既然知道這件事，怎么不及時上報，請太醫去給她醫治？”

“這的確是兒臣的疏忽。”燕王馬上認錯。

皇上道：“顧姨娘因為懷孕，精神恍惚，的確令人憐惜。但是，她誣陷齊王妃也是事實，此錯不容饒恕。朕念在她身懷有孕的份上，不予重罰，但她必須現在就去向齊王妃道歉，祈求她的原諒。”

道歉？現在？當眾？顧蝶飛驚呆了。

這會兒御書房里的太監宮女可不少，她要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向顧傾道歉，不出半天的時間，這事兒就會傳遍整個京城。

上次她給顧傾寫道歉信的事兒，直到現在還是大家茶余飯后的笑柄，難道今天又要多添一樁？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