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聽她那寒酸捻醋的語氣,笑了一聲。
更加確定,給了承諾后突然晾了她半個月,是有用的!
女人啊!
能硬氣的,永遠都只有那一張嘴。
稍許哄哄、低低頭,就能讓她們好了傷疤忘了疼!
他用少年時的眼神看著她,說:“許久沒吃烤鹿肉了,恰好昨日出行打下了一只鹿,一早教人收拾了出來。今日天氣冷,正適合圍爐烤火。”
靳漫冷淡的眉心微微蹙起。
似乎想起了什么。
“鹿肉?”
南楚人生活精致。
不似大周人還保留著打仗時的一些習慣,燃篝火、烤肉、騎馬、射箭。
在和親來的一路上,他制造了諸多機會讓兩人單獨相處,在迷失的森林里,他就曾打來一只來鹿。
坐點燃的火堆前。
她看著他烤,聽著他說話,偶爾有那么一瞬目光相對,會有一抹晶瑩的閃爍。
彼此用盡全力在演戲,讓對方以為自己墜入了愛河。
他到底有沒有對自己動過心,靳漫不感興趣,也從未想過去探究答案。
因為很顯然,他以為演得入木三分,當真以為自己是真的愛上了他,否則,也不至于在聽到自己選了先太子為夫婿的那一刻,臉上全是震驚和錯愕!
時隔多年,一抹處子血,一個為他在與旁人的婚姻里還為他保留貞潔的“事實”,又讓他相信她這些年的所有針鋒相對,只是因為恨他的不誠實、恨他的利用,其實還是愛慘了他的。
今兒要在她這里烤鹿肉,無非就是想勾起她對從前“美好”的回憶。
可他這種自負到極點的男人永遠都不會明白,一個有自尊和骨氣的女郎,不但不會原諒算計陷害自己的人,還會用盡一切辦法,要他死!
她睇著手中的茶盞,讓眼神隨著裊裊水汽恍恍惚惚,又用力眨眼,讓自己恢復冷淡模樣:“沒胃口,小安氏胃口不錯,可以跟她......”
李錦不待她把話說完,起身就拉著她出門了。
有那么一瞬間。
他挺煩她提及那些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