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想起那個柔軟的小東西,笑的溫柔:“小東西可貪嘴了!就是一到傍晚就找你,抓著被子到處聞,得哭累了才肯睡。”
慕容黎聽著心疼。
頡兒雖不大認生,但自出生以來晚上基本都是跟他們睡的,最喜歡窩在她的懷里,或者趴在蕭靖權的肚子上,困了就會下意識找父母,找不到,當然急!
也不知這一個多月掉了多少小金豆子!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我也你們都付出了太多,我不恨他,我理解他。”
姜安摸摸她的小腦袋。
她是在生死邊緣徘徊過數次的人,也是有過真切感情的人,怎么會看不懂慕容黎眼底地愁意?
“誰說我要勸你了?你是慕容黎啊,從小就特別仗義直率,你在陣前做出了偉大的選擇!我從不懷疑你心里的正義,你若怨他、恨他,那定是他在別的地方做的不好!”
“誰說偉大的女郎不能任性,不能生氣埋怨!沒關系,不必把心底的小秘密說出來,想哭的話安姐姐的肩膀借給你靠!”
慕容黎微愣。
沒想到這樣理解她的,竟會是姜安!
她眼底刺刺的,潮濕極了。
輕輕低頭,靠著她的肩膀,任性的哭了一場。
***
劉太醫的醫術極好,但是藥用下去五六日了,蕭靖權的傷口卻愈合及其緩慢。
慕容黎看著他手臂上依然微微紅腫的傷口,忍不住蹙眉:“這傷是怎么回事,都這么久了,也不見好!”
劉太醫眼看著瞞不下去,也不替某些人瞞了,陰陽怪氣地笑了一聲:“別賴我,我的醫術可沒毛病!有毛病的是某個人的腦子!”
慕容黎不傻,自然聽得懂他話里的意思。
看向蕭靖權,表情不大好。
蕭靖權頭皮發麻,但還是很識趣的承認了:“我怕傷好了,你就不理我了,就......就在膏藥里加了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