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焱淡聲說:“人死如燈滅,活人做再多,逝去之人不會知道。”
他走到放香的盒子前,“這些香保存不當,中間有干裂的痕跡。”
他從中找出三根沒有裂口的香,點燃插在香爐里,沒有斷。
商焱望著那香,深邃的眼眸晦暗不明,“他瘋了,不適合繼續做商氏的董事長。”
凌念余光瞥到角落里的棠恬,喚了聲:“大嫂。”
商焱的眼神立刻回歸清明,溫柔的看向妻子。
“不是讓你在后面休息嗎?”
棠恬說:“我不放心嘛。”
葬禮結束,一起去選定的墓地,入土為安。
棠恬以為這件事就此過去,卻沒想到商海正做了一件瘋狂至極的事。
他居然給凌沐雨重新大辦葬禮!
給眾人的請柬上,寫的是“吾妻凌沐雨”。
范璐云看到那張請柬的時候,冷冷一笑,“我就知道。”
她對棠恬說:“恬恬幫我請律師,我要離婚。”
商氏財團這樣的商界巨擘,掌權人夫婦離婚必然轟動整個華國,范璐云為了自己的兒子,同意秘密離婚。
商海正全心投入在凌沐雨的葬禮上,對離婚這件事表現的云淡風輕。
“離吧,商業聯姻而已。”
簽署離婚協議那天,范璐云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大哭一場。
棠恬讓糖糖多陪陪奶奶。
戚奶奶得知此事,親自去到老宅,用拐杖打破了商海正的腦袋!
老人的拐杖指著他的鼻子,“你為人子不孝順,為人夫不忠貞,為人父不慈愛,你這種人就不該活在世上!你應該陪著你的凌沐雨一起去死!”
商海正如夢初醒,頂著一腦袋血給母親跪下。
“媽,兒子心里苦啊。”
戚奶奶矍鑠的眼睛里流下兩行老淚。
葬禮自然沒辦成,但笑話已經鬧出去,成為整個乾海上流社會茶余飯后的談資。
遠在京市的顏燁鴻也聽說了,居然親自來乾海安慰商海正。
棠恬這邊,還在調查那個頭戴惡鬼面具的男人。
凌沐雨房子的監控視頻只拍到男人跳墻逃跑的背影,附近人煙稀少,沒有更多的信息。
這天,棠恬帶著糖糖陪范璐云來湖邊茶樓散心,沒想到莊鶴也在。
他笑著迎上來,“聽說這里的茶點做的不錯,我和朋友來嘗嘗。”
可能那件事給她留下了心理陰影,她鬼使神差的去他的右手,完好無損。
莊鶴奇怪道:“怎么了?”
棠恬笑笑,“沒事,不打擾你們了。”
他們在二樓,棠恬為了孩子的安全,已經將三樓整層包下。
上樓時她瞥見莊鶴坐在一個男人對面。
樓上能看到更美的景色,小糖糖纏著范璐云念自己新學的古詩,童童語總算讓范璐云臉上有了笑容。
她說:“恬恬,我打算把我的股份轉給你。”
棠恬很意外,“為什么?”
范璐云沉沉的嘆息,“商海正不是個好東西,萬一阿焱也繼承了他的不良基因,以后對你和孩子不好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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